她只剩江爷爷一个亲人,而这个亲人,也要被她间接害死了。
就在几天之前,她还在跟江爷爷商量着,要怎么去井渡谷参加英才大会,脱离夏家这个泥潭,还在做着过上全新生活的美梦,怎么一眨眼,江爷爷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都要扔下她走了吗?只剩下她一个?!他们怎么忍心?!
夏皎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她的目光落在夏江的脸上,忽然对席扬才道:“江爷爷他身上的伤,严不严重?我带他下去,会不会加重他的伤势?”
席扬才愕然片刻,随即明白,夏皎仍不放弃救治夏江的希望,可这又有什么用处呢?
他摇了摇头道:“我让人将他搬下山去,你不想去琉璃城的话,采宝阁在珊瑚城也有别院,可以先把夏先生送到那边安置。”然后办理后事。
最后这一句,他没有说出口。
夏皎不接他的话,转而问道:“你刚才说,天级灵师亲自出手,可以救江爷爷,那是怎么救呢?我一时间找不到天级灵师帮忙,有什么办法可以为江爷爷续命?”
她不得不承认,她之所以还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条理分明地想办法,为救治江爷爷,作最后的努力,是因为梦那个“少爷”曾给过她一个虚无飘渺的希望。
她还有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将来成为圣灵师,让她最爱的亲人,在她创造的世界里复活。
夏皎的反应看在席扬才眼里,十分怪异,但也让他心一动。
莫非他们背后的那位神秘灵师,竟然真有希望晋升天级灵师?!
不过天级灵师,又怎么可能不懂如何救治,这类涉及神魂的特殊伤势?
不管怎么说,夏皎的态度还是给了席扬才很大的希望——夏江的死亡,也许并不等于,彻底失去拉拢那位神秘灵师的机会。夏皎说不定会是一颗更好控制的棋子。
一想到这点,席扬才顿时精神大振,沉吟片刻,认真道:“如果能够将夏先生及时送入某处秘地,借助其浓郁的灵气,或许可以多支持些日子。至于如何在不伤及夏先生神魂的前提下,解开封印……我确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