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骄川咬牙切齿瞪着挡路的鸿堂护卫,他并非对付不了这两个人,但是他这样当众出手抢夺通灵手镯,涯阵宗的名声就完了!一错再错,他回到宗门的处境只会更加不堪。
他咬了咬牙,冰冷的目光从夏皎等人身上一一扫过,仿佛要将他们的形貌刻进心内,最终嘿嘿一笑,道:“好!好!律斗界鸳鸯宫,还有鸿堂,本公子记住了!告辞!”
说罢理也不理苏少娥的绝望哭叫,转身步走出拍卖场,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苏少娥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出场时高高在上的姿态气度,她犹如一只绝望的困兽,缩成一团放声哭泣,不少宾客看在眼内,都觉得有些不忍。
生死斗是她提出的,也是她暗设计动用通灵手镯,以作弊的方式算计夏皎在先,她落到这般下场,可以说是咎由自取。
但看到一个如花少女面临绝境,稍微正常的人,都很难毫无心理障碍地看她被杀惨死。
夏皎见识过她穷凶极恶的两次追杀,对这样的人着实同情不起来,她示意鸿堂的护卫替她夺下通灵手镯,然后漠然捻起那张生死状,对苏少娥道:“你自己动手吧,还能痛一些。”
苏少娥用力摇头,紧紧拉住台上唯一的自己人何管事,大哭道:“不!不!放过我,我不想死,我是涯阵宗弟子,你不可以杀我!”
“你先想杀我的,生死状也是你们拟定的,输了就想赖账?既然是涯阵宗弟子,那就愿赌服输,给你的宗门保存几分面子吧。”夏皎厌恶道。
涯阵宗弟子不可以杀,但他们可以杀人?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苏少娥三番四次地为了一点儿小恩怨就对她下杀手,夏皎实在烦了这只该死的毒苍蝇。
苏少娥披头散发泪流满面地膝行到夏皎跟前,一边磕头一边道:“我错了!以后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