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韧性耐性和沉着,简直堪称变态,在柳敛看来,甚至比她那逆天的天赋悟性更加难得。
这样的天才不登天封圣,柳敛都觉得苍天无眼了。
夏皎听了柳敛的问题,迟疑一下认真答道:“我太自大,不应该拿师兄师姐和自己冒险,更不应该为了一时意气,拖累旁人。实力不如人的时候,不该总想着靠旁门左道争强斗胜。”
柳敛见她目光清明,并无勉强之色,可见这番话并不只是嘴巴上应付他,而是真的想明白了。他不禁老怀大慰,点头道:“你明白便好。为师并不想你变成一个冷血自私、毫无血性的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日后遇事三思而后行即可,非到必要时,不要拿自己的命去赌博。”
“是的,大师父。”夏皎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自然明白柳敛当日那么生气地骂她,是为她好,怕她冲动自负将来会出事。
“大师父,你的伤势还有多久才能完全恢复?”夏皎小心地探问。
“大概还要将近一年,怎么?”柳敛忽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大师兄前阵子回来,让七师姐给我捎了个口信……”夏皎知道柳敛对尉迟十分不感冒,所以对柳敛提及他的时候,都有些怕怕。
柳敛盯着她不说话,跟尉迟那混账有关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夏皎苦着脸道:“大师兄当初在英才大会上跟琅寰秘境的人打赌,说我十年内能在登天擂台上,把他们的弟子打趴下。他特意让七师姐来提醒我,离开律斗界之前,记得要上登天擂台,把这赌约给他了结了。”
“他拿你跟人打赌,你就陪他一起疯?”柳敛对这种什么赌约,很是不以为然。
夏皎皱皱鼻子道:“我也不喜欢打擂台,但大师兄把话当众放出去了,怎么也不能弱了我鸳鸯宫的名号啊!我怕到时上了擂台,又来几个像六承真君那样的老不修,所以想等师父你痊愈出关,替我压阵。”
夏皎觉得自己改过态度这么好,值得大师父用力表扬。你看她这回就不独自去冒险了,她主动找大师父这个大boss跟她一起行动。
现在律斗界其余秘地,大概都对鸳鸯宫又恨又妒,她单枪匹马再到东陵城登天擂台上去,她真怕会出事。
律斗界的先天境强者都怕得罪她的两个师父,大概不敢公然动手对付她,但难保他们不会去请“外援”。
如果柳敛伤势尽复,有他坐镇,就没什么好怕了,就算来几个地级强者,他双拳难敌四手,至少带她脱身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