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听话。
温润的液体进肚,他的神志恢复了许多。
眼睛眨了眨,眼底朦胧雾气微微散开,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小秘书。
胸腔里澎湃的情感,没有理性压制,变得翻涌难耐。
他眉头紧紧皱起,看着她一脸忧虑的望着自己,张口似乎说了什么。
虽然视线可以凝焦,思维好像也专注许多,但还是晕,还是迟钝,他有些迷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只是本能在疯狂叫嚣,他心底里的情感让他靠近了她。
鞠礼收好保温杯,挑眉关切的问“老板,你还好吗?”
然后,他就缓慢的扑了过来,展开双臂,迎面靠在她身上。
他很重,下巴垫在她肩颈窝处,烫人的脸颊贴着她耳朵。
皮肤与皮肤相接触的感觉,让鞠礼战栗。
“老板?”她在他耳边喊他,伸手拢住他手臂,考虑推开他。
他却在她耳边说“让我靠一会儿。”
这声音有些暗哑,仿佛是身体不适,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是多年自制禁欲,所困住的情和爱吗?
是身居高位自以为已习惯的孤独寂寞,在寻找宣泄口吗?
——他语调晦涩,让人难以拒绝。
鞠礼便展开手臂,轻轻托住他手肘,让他不至于在汽车行驶晃动间撞到身体。
钟老板的身体很暖,他拥着她,靠着她,虽然又宽又厚又重,可这个姿势莫名有种他依靠她、需要她的感觉。
鞠礼微微仰起头,也将下巴垫在他肩上,默默体会当下的一切。
当他双臂微微收紧,拥靠着她,使她靠近他胸膛时,她突然意识到,钟老板在抱着她。
或者说,在任何人眼,此刻的他们俩,都是在拥抱着的。
不是他醉的难受,无意识的想要一个拥抱和依靠。
也不是她在照顾醉酒的上级。
就是最简单直白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拥抱着。
而且,这个拥抱的滋味,与她初衷的‘照顾’,距离越来越远。
因为他真的不只是要靠靠她而已,也不仅仅是想从她身上汲取温暖或温柔。
当她没有推开他,他便开始了收紧手臂的动作——不断加深这个拥抱。
直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她贴着他的胸膛,仰起头,脸颊贴着他的脸颊。
她的身体能感觉到他手臂线条和力量,能感觉到他按在她背上的大手的轮廓,能感觉到他胸膛硬邦邦的质感,能感觉到他的温暖和火热。
她甚至能听到他有力强劲,又激烈的心跳。
在这个拥抱里,她感觉到了对方强烈到令人窒息的需要。
就好像,他很需要她,很想拥抱她,把她塞进胸腔里,按成一根肋骨,牢牢桎梏在心跳之外,皮囊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