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鞠礼走出门后,朝着那人小跑过去,然后在男人面前急刹车,笑的灿烂。
鞠礼似乎说了句什么有趣的话,男人高傲清冷的表情柔软了些,嘴角微翘。
然后他伸出修长有力的大手,在鞠礼后脑上上拍了下,便转身回到车内。
鞠礼揉了揉脑袋,绕一圈儿,也上了车。
原来她也有不那么礼貌,不那么从容矜持的时刻。
只是没有用以面对他们而已。
接着,奔驰车启动,逐渐驶出众人视线。
刚才暗搓搓编排鞠礼的女同学,突然忘记了方才大家在聊什么。
揣着不忿,同学们又开始热聊,并规划着一会儿去打牌。
半个小时候,茶喝尽,甜点吃光,赵云喊了服务员过来结账——午饭和茶点一起结。
“刚才有一位先生已经帮结过账了。”服务员笑着道:
“就是刚才接走穿砖色羽绒服女性的那个人。”
“……”
“……”
大家突然沉默了,一种怪的滋味在人群游荡开。
当他们穿上衣服拎上包,呼啦啦出门,穿过走廊,路过前台时,尚听到收银员和服务员在闲聊:
“刚才给102包间结账的那个大帅哥,结账用的是黑卡诶!”
“要有多少钱,才能开黑卡啊?”
“我哪知道呀。”
“啧啧。”
“……”
“……”
同学间,再一次失语。
或许,最初就站在祝福和期待同学过的好的角度,来参加这场聚会,心里会更舒服吧。
有些人,最初就站错了位,忘记了别人很可能比自己过的更好,忘记了人生可能存在的万千种变化。
……
……
海市真是个雪窝,雪下不停,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
“同学会开心吗?”钟立言回头问她。
鞠礼想了想,噗嗤一声笑出来。
“挺开心的。”她伸出自己的左手腕,又拍了拍自己的包包,“我这身行头,应该挺刺激人的。”
说罢,她又坐直了身体,挺胸露出矜持从容,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