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旎接腔,“行啊,哪里开始哪里结束,有始有终呢。”
“哎妹妹,你表演啥啊?”背心露出猫猫头文身的漂亮大姐姐吹口哨发问。
刚刚他们烧炭发现忘带了引燃的酒精,钟浅夕顺手翻了块送过去,照面打下来双方印象都挺好。
“我唱个歌收尾。”钟浅夕盈然。
“那你等等啊,马上马上。”猫猫头大姐姐扭头冲同样纹着猫猫头的男友命令道,“你把音响和麦克风给我妹妹扯过来。”
“来了来了,这不就给咱。”陆离铮漠然睨过去,顶蓝毛的青年脊背一凉,话锋急转,把无线麦克风塞女友手里,“给你妹妹安排好了吗。”
漂亮姐姐举唇角试音“喂”声音被精准的扩散开来。
她贴心的找了一次行麦克风外套,套好才拿给钟浅夕。
“去。”陆离铮不徐不疾地说,他起身,勾到不远处空椅上的太阳伞,钟浅夕的私人物品非常好认,她什么都会挂毛绒球,连太阳伞的伞柄都挂了只。
陆离铮捏着毛球,目光柔和的落到女孩子脸颊,懒声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带的吗?”
钟浅夕招架不住这种嘴硬心软第一名选手,她乖乖搂起包装好的花束,答道,“现在没有了。”
花束是家里带来的,店主姐姐送了她很大捧新鲜切花,旧的实在没瓶放,干脆带来海边。
多头玫瑰的状态其实还算不错,再活三天根本不成问题,可惜人类的本性是喜新厌旧。
“呦,你平时还养花带出来啊?”陆离铮瞥了眼随口问。
浅滩的颜色深浅不一,随海水浸湿的程度而定,钟浅夕穿得是那种防水的果冻瓢鞋,踩水再合适不过。
她想松开手,朝水中去,陆离铮却不肯如她的意愿,越是挣扎,手就被攥得愈紧。
钟浅夕轻咬下唇,娇气又委屈的讲,“你捏疼我了。”
“抱歉。”陆离铮立刻放开。
下一秒钟浅夕冲进水中,微冷的海水漫过脚踝,冻得人瑟缩,她顾不上别的什么,回身冲陆离铮挑衅。
可她没快活多长时间,就又被笼回伞面之下。
陆离铮左手提鞋,右手撑伞,光着脚涉水,神色桀骜散漫,带着几许无可奈何,“你到底几岁了?”
钟浅夕莞尔,“反正不是三岁。”
“行,那这位四岁的小朋友,前方直线半米处有个破碎的贝壳,注意别踩到了。”陆离铮低笑提醒。
她跨过贝壳,绷紧足尖踢起水花玩,悠然念,“看到了看到了,谢谢这位五岁的幼儿园大班朋友告知,我视力其实很好的。”
陆离铮转着伞柄百无聊赖的问,“你不下去游泳吗?”
“不去。”钟浅夕断然答。
陆离铮好奇道,“不会?”
海边不会水的孩子倒很少见。
钟浅夕挑了朵嫩黄的弯腰,淡淡回,“是不喜欢。”
她曾经最喜欢的运动是游泳,偏好跳台潜水,但溺水过的人一生都会对水产生恐惧感。
每走出几步,她就会弯腰往沙中插枝鲜花,由人自取。
海浪冲刷激起细密的泡沫,花枝在潮水的起落中摇摆颤动,绚烂而无法久活,身后走过的水域已有玫瑰被人拿起。
肤白貌美笑容明艳的少女身旁站着俊美少年,背后是无际汪洋,岸边有写生的画家勾笔记录下这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