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许多日子里都在马不停蹄的为了搞钱和学业努力,能静下来谈个恋爱做很喜欢的事情挺好的。
钟浅夕在明丽云璟装了个刺绣的绣台,闲来无事时端坐在窗口,借着澄明天光游针走线。
陆芷萝会在她旁边支个画板,常常对着白纸发呆良久,再开始不眠不休的画画,她在完成作品前不会吃饭饮水,连生理需求上厕所的频率都少之又少,成品从构图到色彩都无可挑剔,远超这年龄段长期学画的孩子。
琴棋书画、赛马击剑跳舞。
豪门几大选修课。
陆芷萝小时候不喜欢画画,于是写了一手的好字,是几个月前帮钟浅夕描刺绣前的纸面才觉得画画很有趣,重新开始学的。
学艺术的哥哥姐姐实在有许多,与陆芷萝相熟,不必多花时间适应,技巧结构都能提点二三。
小女孩进步神速,到过年时候央美读博的顾临墨看着画卷无奈笑说,“你画的特别好,比我在这年纪的时候好得多,我已经没什么能从普遍意义上教会你的了。”
天赋流是凡人追之不及的存在,钟浅夕和陆离铮都热见于此。
陆芷萝开始走出密闭的环境去看大海与高山,为创作谋求更多的灵感。
她在出事两年后首次提出对未来的构想,回帝都读美院附中、一直一直画下去。
没什么比看着陆芷萝好起来更让钟浅夕放心的事情了。
春日迟迟,海风轻拂。
三个人弃车漫无目的地走在沿海公路的人行道上,路过水吧会挑盲盒买水果榨汁。
钟浅夕买了只不甜的椰子,暗戳戳地亲陆离铮的脸颊,趁他不注意,偷偷把两只调换。
陆离铮无可奈何地看着吸管上的淡粉唇膏印,揽着她索吻,美其名曰“付费”。
冷杉的清冷驱散了热意,又送来新的,钟浅夕被舔吻得喘不过气,推着他的胸膛嘟哝,“小芷还在呢。”
“先不用管她。”陆离铮睨了眼,又捏着少女小巧下颌又咬上去。
几分钟后钟浅夕树袋熊似得半身挂在他怀里,红着脸去搜寻陆芷萝的身影,慌乱前发现她乖巧的坐在视线范围内,但要低头才能看到,正认真的打开本子画画,坚决做到了非礼勿视和装作人不在。
她虚咳。
陆芷萝头都没抬,甜声回,“我要画完,还得十分钟左右,你们可以再亲会儿。”
不到旅游季,水吧风情万种的老板娘靠着吧台抽烟,灿然调侃,“不然你们站那儿亲吧,那儿不晒。”
“……”世风日下!陆离铮肯定是偷偷多付了钱才挑到最甜的椰子的!
钟浅夕去掐他的腰,腹肌坚硬,没捏动,气鼓鼓地像是只小河豚,指着标示牌说,“我想玩哪个。”
图标是个多人自行车的租借点指引。
自行车三个座位八个轮子,每人足下都有脚蹬,可以通力合作环海岸线游玩,也可以单人蹬车,别人划水。
陆芷萝是小朋友,自然不能让她出力。
钟浅夕无论几岁在陆离铮这儿都算小朋友,亦不需要她出力。
于是所谓的团队合作骑自行车变成了陆离铮一个人疯狂踩踏板带动全车人。
不过心甘情愿,因为车上载着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孩子。
风吹乱发丝,钟浅夕把帽檐系到脖颈,回眸对身后的陆离铮绚烂笑笑,调戏说,“你累不累呀?要我帮忙吗?”
然而陆离铮面色不改,连气都没怎么多喘。
他掀眼皮好整以暇地盯着某只小狐狸,懒声吐出三个字,“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