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起来,也更刺激了一点。
也更不合适了一点。
是以,孟遥思量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反正这也在公司附近,我看不如我去找家酒店住吧,明天直接去公司就好了。这么晚了我过去也打扰你啊。”
她本来想说“打扰钟总”,这时倒是觉得这种刻意的强调关系有些过分。
大约是因为他今天又那样叫她了。
甜甜。
孟遥咬咬下唇,倏地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
恍惚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
“只是担心打扰我,”钟知贺不急于发动车子,就闲闲抱臂坐在一旁,看向孟遥的时候眼中不无探究,“不是怕我对你做什么?”
……
怎么会有人这么直白啊?
孟遥伸出手拢了拢鬓角的几根碎发,很小声地说:“那个什么,众所周知,含蓄委婉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你不能因为在美国待过几年就忘了传统文化的精华。”
“众所周知,过度的含蓄委婉可能适得其反,”钟知贺推推眼镜,“我认为,直白、勇敢也是美好的品质。”
“你说得对,那我就直白一点,我去住酒店了。”
“……”
“孟甜甜,”男人稍一倾身,瞬间拉进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将她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皆清清楚楚看进眼里,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透,“这么怕?”
“……”
没有得到言语上的回应。
倒是面前一向明丽秾艳的姑娘此时面颊爬上一缕似有若无的红,在车里微弱的光线映衬下。,美的不似此间人。
好久,才听她故作不在意,又略显紧张地为自己辩解:“我有什么好怕的?”
“是啊,有什么好怕,又不是没去过。”
又、不、是、没、去、过。
她就是怕他!这样!
孟遥试图做最后挣扎:“……去过是去过,但是那哪儿能一样,哪儿能相提并论啊。”
“怎么不能?”
“当然不能了,那时候我们在美国,谁也不认识我,我去了你家……去你家…住也没人知道。可是现在是在中国,在平城。”
“那又怎么?”
“哎呀重要的不是在哪,重要的是在这里会有同事、亲戚、朋友认识我们,而且你是老板我是员工,传出去了像什么样子?”
孟遥见他仍然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又补一句:“女孩子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