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育一怔:“野猪?”
薛剑强说:“对啊,我等了整整一夜,总算是等来了一头大野猪,足有两百多斤呢,想将它抬回去可得费一些力气了!”
等到侦察兵们看清楚那头倒在雪地里的巨大的野猪之后,满腹怨气都变成了欢呼。钟文育大笑着给了薛剑强一拳:“你小子,可以啊!看不出你不仅打仗厉害,打猎也是一把好手,一出手就猎了一头大野猪,可够我们全连吃上好几天了!”
薛剑强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早就饿死了!赶紧的,将它抬回去,别指望我,我没力气了!”
这话说得是一点也不亏心,事实上他的体力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充足得多。但是考虑到天寒地冻的,他在野外趴了整整一夜才打到这头野猪,已经够辛苦了,所以侦察兵们不会跟他计较这些。他们砍倒一棵小树,用绳子将野猪四肢死死绑住,将小树干从四肌中间穿过,两个人合力抬着,一路呲牙咧嘴的朝营地走去。
野猪真的很重,山路又难走,每走几十米就要停下来换人,费了老大的劲才算将这头大家伙抬回到营地。它一出场,马上就享受到明星般的待遇,正在为今天中午吃什么而大伤脑筋的侦察兵、伤员、老乡,都放声欢呼,围着这头大家伙指指点点,兴奋得不得了。尤其是几个小孩子,更是口水长流,拉着父母的手两眼放光的嚷嚷:“吃肉!吃肉!”老实巴交的父母揉着孩子的头,呵呵笑着:“好,吃肉,吃肉!”
钟文育搓着大手,冲老炊叫:“赶紧烧水把这头猪给杀了,冻住了就不好对付啦!杀好之后先做一锅猪杂,大家痛痛快快的吃一顿……娘的,好几个月没吃过肉,老子的嘴都淡出个鸟来了!”
老炊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咧,好咧!”麻溜的生火烧水,开始杀猪。他们烧了两锅滚烫的水淋在野猪身上,把表皮给烫软了然后用刀子猛刮,边刮边叹息:“可惜啊,猪血没接到,不然可以煮一锅猪血,加点韭菜或者葱花,那滋味……”
大伙看着野猪那肥硕的身躯,听着老炊的嘀咕,口水哗哗的流啊……
薛剑强伸个懒腰去找苏菲,这个小丫头正在给一名伤员换药呢。昨晚她冷得够呛,直到现在都还在哆嗦着,手掌的皮肤冻得发青,很不利索,一个最简单的动作费了老大的劲都搞不定。薛剑强见状,伸手拿过药手脚麻利的帮伤员换上,边忙活边问:“昨晚很冷吗?”
苏菲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头:“风嗖嗖的刮,冷得很……”
薛剑强说:“也真难为你了。等打了胜仗,我给你弄一床又厚又软的棉被,这样你晚上就不会冷了。”
伤员说:“其实……苏医生有棉被的,但拿给伤员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