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长生未有记错。”厉长生十拿九稳道:“那应该是谋主孟云深之物。”
“孟先生?”荆白玉更是一脸迷茫,道:“怎么可能啊,那……哎呀,我想起来!”
荆白玉说到一半,突然惊讶的改了口,道:“是了是了,我想起来,真的是孟先生的带扣,上次孟先生入宫,我们去探看庆功宴场地,还曾瞧见过他佩戴那副玉扣呢。”
厉长生点点头,说:“正是。”
厉长生敢如此肯定,那白玉带扣并非荆博文之物,便是因着他曾经见过孟云深佩戴。当时厉长生也无太过留心,如今一瞧却分外眼熟。
荆白玉更是好奇了,道:“孟先生的东西,怎么会在詹夫人那里?看詹夫人的态度,她似是不知那东西乃是孟先生的,还以为是小叔父的贴身之物呢。”
厉长生道:“詹夫人应该是收买了陵川王府中之人,让其偷了个带扣,不过没成想偷错了主人。”
不论这东西是荆博文的还是孟云深的,若是詹夫人拿出去叫旁人看到了,都是无法解释的事儿。
荆博文一瞧那带扣便发觉不是自己的东西,乃是孟云深的,但他不好与詹夫人解释,若是说出岂非害了孟云深?干脆闭口不言,还假意答应了詹夫人,先行抽身离开。
“那这事儿……”荆白玉犹豫了一下,说:“我们要不要去与孟先生说一声?”
“说是一定要说的。”厉长生微微一笑,道:“但只与孟先生说说今日詹夫人和陵川王亲亲我我之事,至于带扣是谁的,暂且不要提。”
“厉长生……”
荆白玉抬头瞧着厉长生,养着圆圆的小脸盘,道:“你也太坏了罢?这样孟先生和小叔父又会吵起来的!”
厉长生温和一笑,道:“怎么的?太子殿下觉着那两个人吵架不好顽?”
荆白玉掰着手指,已然数不过来,自从厉长生参与之后,荆博文与孟云深一共吵了几起架。
厉长生道:“詹夫人我们是要对付的,这陵川王与孟先生顺带手着欺负一下,也无不可,左右都对太子殿下您有些好处,是也不是?”
“说的倒是道理。”荆白玉道。
果不其然,荆白玉将孟云深叫入宫中,便与孟云深说了今日陵川王荆博文私会詹夫人一事。
虽然孟云深深知荆博文为人,关键时刻还是明辨轻重的。可他听了带扣之事,仍是止不住的忧心忡忡,当即再也坐不住,急匆匆离了宫去,回府去找陵川王。
荆白玉未有将詹夫人手中带扣,乃是孟云深之物这细节告诉孟云深,一个人托着腮深深叹了口气。
“唉”的一声,颇是老气横秋。
“怎么了?”厉长生笑着道:“太子何故叹气?”
荆白玉像模像样的道:“这欺负了人之后,本太子心中着实有些负罪感。厉长生你说,你是如何欺负了人之后,仍是这般坦然的?传授我些个经验。”
厉长生被说的哭笑不得,总觉得太子殿下这是变向损了自己一番。
不过说句实话,厉长生很少欺负了人之后,会有负罪感一说。倒是见小太子可怜巴巴之时,难得会有点良心难安。
孟云深一路回了府去,看门的小厮见谋主面色不好,赶忙问道:“谋主,可是发生了何事?”
孟云深面色黑得厉害,道:“大王在何处?”
“就在那里面……”那小厮说的一脸欲言又止。
孟云深也不多问,便向陵川王的卧房而去。
“叩叩叩——”
孟云深站在门口敲了三下门,声音急促的很。
里面立刻传来荆博文的声音,道:“你等等,先别进来,孤有要紧事情,一会儿孤再去寻你,你……”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