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事情。”厉长生笑道。
荆白玉说:“咱们要离京,你还去与喻青崖依依惜别吗?你与他的干系,什么时候这般亲密了?”
厉长生道:“太子殿下误会了,长生并非去与喻公子依依惜别。而是请喻公子准备一番,邀他一同上路。”
“一同上路?”荆白玉傻了眼,一脸迷茫的样子,道:“他要去哪里?”
厉长生道:“自然是随我们一道去会盟。”
荆白玉不敢置信,道:“你叫他跟我一同去会盟?他能做什么啊?简直便是个拖油瓶。”
厉长生笑道:“喻公子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是喻厂督却能做很多。”
荆白玉眨巴了两下眼睛,简直一点就透,脸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原来你又算计人呢,还算计到喻风酌的头上去了,你可要小心些啊。”
厉长生道:“这不是有太子殿下庇护,长生是无所畏惧的。”
厉长生邀请喻青崖一同上路,喻青崖听说要去远方,顿时兴奋不已,他是从未有离开过都城的,他爹从不允许。
如此一来,喻青崖当然一口答应,无有拒绝的道理,兴高采烈的开始准备启程的行囊。
厉长生之所以邀请喻青崖,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喻青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跟着上路一点用处也无,反而大家还要照顾他。但是喻青崖若是真的跟着上路,也无需旁人照顾,必然有个人要一同随行,亲力亲为的照顾这喻青崖。
这人除了总督东厂喻督主,还能有谁?
喻青崖去了两日军营,回来便大病了几日,这若是出都城几日,指不定便要人不人鬼不鬼的。
喻风酌听说了这事儿,心中大抵明白厉长生的用意。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入了厉长生这全套的,但……
第二日,皇上的圣旨又到了,说是特意增派了总督东厂喻风酌随行队伍,也好多个人照料小太子荆白玉。
这总督东厂喻督主平日里经常天南地北的,四处去为皇上搜寻宝物。他不只是在都城里人脉甚广,其他地方的人脉更是密网一般。有了喻风酌一路跟随,对于小太子荆白玉此次出行,着实大有益处。
荆白玉瞧着圣旨,笑着道:“厉长生,你的诡计又得逞了呢!”
厉长生但笑不语。
眼看着大军便要出发,荆白玉有些个寝食难安。这恐怕是他出生以来,接到的最重的担子。
……
“报!”
有个身着黑衣之人,急匆匆入了营帐,单膝跪地俯首拜下,道:“启禀侯爷,探听到代天子特使队伍的消息。”
有人坐在营帐之中,烛光映照着他脸部线条分明的轮廓。
那人眼目闭着,并无有睁开,仿佛未听到黑衣人的话语。
黑衣人心中有些不定,复又开口说道:“启禀尚南侯,属下探听到代天子特使队伍的消息,已拿到大部队行进路线图,侯爷一声令下,我军便可袭击他们个措施手不及!”
那稳坐在营帐中人,便是詹国尚南侯詹无序。
詹无序终于睁开了眼目,语气淡淡的道:“不要轻举妄动,这事情无需我们詹国动手。自然有人会替我们出头。”
黑衣人有些个听不懂明白,道:“还请侯爷明示。”
詹无序挑唇冷笑一声,道:“想要反了荆国的人,可不只我们,你难不成忘了,那戎狄人早已蠢蠢欲动?”
“是,”黑衣人垂头道:“是属下愚钝了。”
詹无序摆摆手,道:“你去,将这份大部队路线图,派人秘密送到戎狄人手中,他们自然会替我们分忧解难。”
“敬诺!”黑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