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软绵绵的说:“我便没有饮醉。”
魏满一听他这么说,登时又放下心来,看来是真的醉了,哪个醉汉不都说自己没喝醉?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你也明白眼下的局面,董贼已经得到雒阳大势,若想推翻董贼,必定要从地方起兵,而这起兵最先用到的无非就是钱财,粮饷足够了,才会有人来投兵,我管你要钱资,并非是贪图什么,而是……”
他长篇大套的道理还未讲完,张让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摆了摆手,很随意的说:“哦。”
哦?
张让答应了一声,闹得魏满一头雾水,话头也说不下去了,后面还有一套一套的国家大义等着张让,但如今魏满已然没了声音,狐疑的看着张让。
魏满迟疑的道:“哦……是何意?”
张让说:“卫老的家资,可以送给你。”
魏满一听,心中大喜,立刻笑着说:“张兄果然深明大义,不枉费我与张兄结实一场。”
张让嘴唇却板了一下,指着魏满突然说:“你不要笑。”
魏满的笑容一半凝固在脸上,一半尴尬的凉透了,就听张让还有后半句:“你笑起来不像他。”
魏满默默的给自己顺气,不能动怒,虽然的确令人愤毒,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起码自己还有制衡张让的资本,那就是这张脸。
魏满说:“你当真……把卫老的家资给我?”
张让没有半点子心疼,说:“都送给你,我不喜欢这些。”
魏满心想,这世上哪有不爱见钱财之人?张让这么说,恐怕是不在乎卫老的这点家资。
说的也是,张让可是混迹在洛阳京师的人,如何能看得上卫兹这个地方巨富?卫兹的财富和张让多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比起来,恐怕只有九牛一毛,不值什么。
魏满一想到这里,见到张让无所谓的表情,便更加笃定,眯了眯眼睛,心中暗暗计较,传闻的果然无错,得张让者,必得匹敌天下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