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见他闭上眼睛,自己反而睁开了眼睛,一直盯着张奉的容颜,盯着他长长的眼睫,柔和的鼻梁,瘦削的下巴,还有……
缺乏血色,泛着浅浅软粉的唇瓣。
张奉闭着眼睛,似乎都能感觉到吕布滚烫的视线,实在抵不住便睁开了眼睛,低声说:“做什么?”
吕布仍然看着张奉,声音沙哑的说:“你是并州人?”
吕布虽然说的是问话,但语气十分肯定,不容张奉狡辩。
张奉心头一跳,只是说:“不记得了。”
吕布声音平静,又说:“我们在并州,曾见过一面。”
张奉抿了抿嘴唇,重复说:“不记得了。”
吕布第三次开口,说:“你曾救我一命,可还记得我?”
张奉呼吸有些凝滞,也第三次开口重复,说:“不记得了。”
张奉一连否定了吕布三次,吕布的表情依然冷静,甚至冷酷,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淡淡的说:“我记得。”
他说着,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陷入了梦乡……
魏满躺在榻上,他耳聪目明,自然听得到张奉和吕布的说话声,起初魏满并没有听墙根儿的意思,但仔细一听,似乎有迹可循,因此便支着耳朵听了个清清楚楚。
魏满心中冷笑,原来张奉对吕布真的有恩在先,而这个吕布竟还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那感情是好了。
魏满正在专心听墙根儿,张让一个翻身,发尖儿轻轻的扫了一下魏满,从鼻下快速掠过,登时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张让清晨才沐浴,虽眼下没有条件沐浴,但身上还带着清香,说不出来的沁人心脾,闻起来让人腹中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