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的伤口没有外敷,倘或吃一些凉血的汤药,可有利于止血,但偏生张绣把张让想的太坏,只觉张让一心消遣他。
因此错失了如此大好时机!
魏满一听,更是哈哈大笑起来,说:“是了,张绣不信你,自然觉得你消遣他,说来也是,张让,你说说看,在这个世上,还有比我更相信你的人么?”
张让看着“大言不惭”的魏满,一时间没说话。
魏满说这话,当真是仗着自己的脸皮子厚,因着两个人相处这么长时日以来,魏满也不是完全信任张让,从刚开始的猜忌利用,到利用猜忌,直至现在的被“美色所迷”,才稍微好转一些。
不过魏满说起来却一点儿磕巴也不打,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张让想了想,看着魏满大言不惭的面容,突然点点头,说:“亦是。”
魏满一愣,没成想张让竟然肯定了自己的说辞。
张让这人,从来不会迎合旁人,因此他肯定一件事情,必然是发自肺腑的,因为张让从不撒谎。
其是张让这般肯定魏满,也是因着这个年代十分混乱,虽魏满总是带有目的的保护张让,但的确是最相信张让的一个人。
这般比较下来,魏满倒显得是这个年代里,最“正直”的一个人物儿了。
魏满没成想张让肯定了自己,一时竟然有些语塞,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生硬的转移了一个话题,说:“最近胡岔子长得很快,我重新把胡子蓄起来如何?这般比较威严……”
最近马上就要酸枣会盟,这年代又以美髯为美,如果蓄上胡子,魏满还能显得更加威仪一些。
只是话还未说完,张让已然不留余地的否定说:“不如何。”
魏满奇怪的说:“为何?”
这年代的审美便是以蓄胡为美,成年男子基本都会蓄胡子,除非当真是体毛并不旺盛的人,实在蓄不出来,那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