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方起身,刚刚洗漱完,正在梳头。
他坐在铜镜面前,长袍下脊背挺直,身子骨纤细,长发披肩,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冷艳,说不尽的风流无限。
张超当即捂住心口,只觉心窍被狠狠敲了一记,只看一眼便拔不出来了。
张超慢慢走过去,想要给张让一个惊喜,不过张让性子比较机敏,立刻听到了动静,说:“原是张公。”
张超笑了笑,说:“好些日子不见。”
张让淡淡的说:“张公何出此言,昨日庆功宴,不是还见过?”
张超说:“诶,那怎么算是见面呢?我说的这个见面儿,便是你与我……两个人。”
张让冷淡的看着张超,张超只觉有些尴尬,他刚刚明明说的是情话,结果……结果张让好像没什么反应。
果然是铁石心肠了。
不过张超觉得,这样才好,更有情趣儿一些,比那些见了面儿便殷勤扑上来的好得多。
张超说:“列侯在束发?我来帮你罢,一个人束发十分麻烦。”
张超说着,便自来熟的走到张让身后坐下来,拿过小栉子给他梳头。
张让的头发又黑又亮,入手凉丝丝的,犹如蚕丝一般,说不出的令人舒坦。
张超只觉张让这乌发分明是绕指柔,而张让本人却冷淡的很,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儿了。
张超笑眯眯的“顽弄”着张让的乌发,反正不着急,他在外面猫了许久,魏满才离开,定然不会这般早便回来。
于是张超便放下心来,准备与张让凑凑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