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敇支着耳朵听,不由站起身来,来到墙壁旁边,贴着墙壁支着耳朵听。
他本就耳聪目明,贴着墙壁听得更是清楚的多。
庐瑾瑜好似在饮水,他听到了倒水的声音,还有耳杯碰到案几的声音。
好似又在读书,他听到了简牍翻阅的声音。
吴敇这么一听,只觉气愤难当,饮水?读书?
当真是好不悠闲!
自己回来之后,气愤的七窍生烟,根本来不及饮水,嗓子都给气的冒了烟儿,而庐瑾瑜呢,做了错事儿,却不知道过来赔不是。
吴敇抱臂冷笑一声,心想今日自己才算是看透了庐瑾瑜,只可同享福,不可共患难,非常久之友!
吴敇这么想着,独自坐在席上,足足半个时辰,最后终于是熬不住了,听着隔壁又看书,又饮水,又饮水,又看书的声音,气得发慌。
便“噌”的一下站将起来,大步来到隔壁,也不叩门,“哐!!”一声推开庐瑾瑜的舍门,闯了进去。
庐瑾瑜则是气定神闲的坐在案几边的席子上,一手执着简牍,一手执着耳杯,正在悠闲的饮水看书。
吴敇一看,只觉水与书是如此的碍眼,他大步冲过去,一把夺过已经挨在庐瑾瑜唇边的耳杯,然后自己一仰头,“咕咚!”一口饮尽。
庐瑾瑜抬起头来看着吴敇,淡淡的说:“吴少将军,那耳杯……是我的。”
吴敇“嘭!”一声将耳杯丢在案几上,说:“还给你!”
庐瑾瑜:“……”
吴敇说着,转身便要离开,庐瑾瑜突然说:“且慢。”
吴敇一听,立刻站住了脚跟,转过头去看着庐瑾瑜,眼睛里闪烁着“快挽留我,挽留我!”的熠熠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