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从席子上站起来, 慢慢走到林让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林让。
魏满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四五年而已,容貌基本没有改变,气质却变了许多,冷酷肃杀,不近人情,完全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佣兵者。
而林让,他虽从大宦官变成了陈营的谋士,但面容身量等等,都未曾改变一星半点,甚至连嗓音都不曾改变。
魏满这样扫视着林让,林让便十分坦然的回视着。
魏满本想奚落林让一番,却没成想,这么一看,只觉越看越像,越看越入迷,险些被林让那点漆一般清冷的眸子给吸了进去。
魏满回过神来,只觉后背发凉,登时勃然大怒,说:“谁让你做这种事情的?!”
林让突听魏满发脾气,有些奇怪纳罕,看着魏满,说:“不是主公令卑臣在膳房理膳的么?”
的确如此,的确是魏满让林让在膳房里炒菜做饭的,想要折辱林让,但魏满万没想到,林让竟然做出了糖醋里脊。
魏满怒不可遏,冷笑说:“‘主公’?你是陈营的麾下,唤孤主公是何用意?”
林让方才一时“口快”,毕竟昔日里他唤主公习惯了,如今自己变成了陈继营中的士兵,该唤魏公的,方才一个没注意,唤错了称谓。
魏满听到“主公”两个字,只觉肝火越来越旺盛,烧的他头疼欲裂,目赤耳鸣。
魏满“啪!!!”一声将案几上的晚膳全都扫在地上,阴霾的瞪着林让,说:“为何要做这种无用之事!?”
为何让他又想起了林让……
每每想起林让,魏满心脏似要活生生被人剖开一般,那种疼痛,令人体无完肤。
魏满勃然大怒,指着林让的鼻子,说:“你便不信,孤现在就杀了你?!别以为你是陈营的名士,孤便不敢动你!”
林让一看魏满的脸色,已经涨红,并不是因着害羞等等原因,而是因着发怒,整张脸突然涨红充血,眼眶也似要裂开一般,十分狰狞可怖。
林让便说:“魏公请勿动怒,魏公肝火旺盛,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