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主攸远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我等乃陈公帐下,派遣来一同商议讨伐郯州牧的使臣,如何是闲杂人等?快快放行,令我等进去。”
士兵们根本不理会攸远,仍然冷酷的说:“快快退开,惊扰了主公,那便是杀头的大罪!”
攸远气愤不已,与那些士兵理论起来,声音难免高了一些。
而内里议会的魏满与诸位将军便听到了外面的杂乱声。
魏满升座在上手的主公席位上,冷冷的一笑,笑容颇为狰狞,说:“陈继营下的人,就如同陈继一般,实在不知廉耻!”
在坐的诸位将军之中,夏元允已经升任濮郡太守,而昔日里的“贴身丫鬟”召典,也已经从典校尉,升任为典将军,大家都与陈继打过交道,自然知道陈继的为人。
陈继有谋无断,而且善于伪装自己,对待百姓虽是极好的,但其实内地里便是个妥妥的伪君子。
说实在的,这个年代拥兵自重的人,谁不是伪君子,但伪君子也要伪装的体面才是,陈继则是屡次三番的“露馅”,这令魏满也十分为难。
众人都对陈继本就有些意见,如今陈继又搞来一个与林让一模一样的“奉孝先生”来,大家自然也对这个“奉孝先生”有些成见。
魏满冷冷一笑,说:“不知天高地厚,合该想个办法,叫他们打道回府才是!”
但如今这个情况,就如同上次林让所剖析的一样,魏满想要攻打郯州,不只是因着郯州牧杀了魏满的父亲,还因着郯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魏满占据了郯州,才可以逐鹿中原,问鼎霸业。
如此一来,攻打郯州势在必行。
已经确定了方向,魏满就不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撕开脸皮开罪了陈继去,虽说陈继帮着郯州牧,也讨不到多少好处,但万一陈继狗急跳墙,当真做这种赔本的买卖,损人不利己,魏满也是没辙。
因此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魏满还是不要开罪了陈继的好。
魏满不能将陈继的使臣直接赶回去,却又不想留他们下来熬心,自然要想个办法,叫他们自行回去才是。
也免得伤了“和气”。
他这么一说,素来有毒士之称的段肃先生便站了出来,面上挂着一丝丝“温和”的笑容,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丝沙哑,说:“主公想要令陈继的使臣打道回府,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