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地方的方言很是“古怪”,若不是当地人,或许都听不懂,在朋友前面加一个男字,也说得过去。
魏满这般一想,又不想被林让当做鄙陋之人,便打肿脸充胖子,说:“是了, 孤知道,这种粗浅的问题,孤如何会不知呢?”
林让算准了魏满的性子如何,就知道刨一个坑在前面,魏满绝对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而且自己是没有骗人的,朋友就是朋友,只不过男朋友可不是魏满想的那么简单。
魏满心想,这林让必然是想要和自己套近乎,因此才想让自己做他的男朋友!
决计无错。
魏满便松口说:“好,孤答应你,做你的男朋友。”
他这么一说,林让终于笑了一下,与方才那种风雨欲来的笑容完全不一样,笑起来带着一丝丝温和,看得魏满心中猛跳,只觉心脏几乎变成了一只兔子,不停的蹦跶着……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其他条件呢?一口气说了罢。”
林让淡淡的说:“这第二个条件,便是倘或魏公夺下郯州,无论如何也不能屠城,不得伤害百姓分毫。”
魏满一听,不由“哈哈”笑起来,但笑容愈发的冷漠,眯着眼睛注视着林让,说:“不得屠城?不得伤害百姓,先生作为一名名士,当真是好高尚啊!”
魏满的表情和语气都充斥着一股子讥讽,冷眼看着林让,“嘭!!”一声拍在案几之上,说:“你可知道,那郯州牧都对孤的父亲做了什么?!他纵容属下,杀了孤手无寸铁的父亲,还有庶弟!这笔仇不共戴天!”
魏满说罢了,根本不给林让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你们这些自诩正派之人,根本不清楚那郯州牧的嘴脸,郯州牧打着正义的幌子,残杀我的父亲与庶弟,如今到头来,每一个人却都在责备孤狠心,仿佛是孤杀了他的父兄一般!这算是什么名士的道理?!若天底下明白人都是如此,孤干脆当一个装聋作哑之人罢了!”
魏满说着,眼珠子瞬间充血赤红,整个人仿佛是吃了死人肉一般,从上到下又充斥着一股暴虐的气息。
林让淡淡的看着这样的魏满,终于开口了,说:“卑臣不是要责备魏公。”
魏公不屑的冷笑一声,说:“那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