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压低了声音对姜都亭说:“这杨樾手中兵马不少,如今带兵出城,必然没有整顿齐整,不若咱们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杀他杨樾一个措手不及,将杨樾宰了,抢夺了他的兵马,充为己用,倘或姜将军愿意包围杨樾,夺下了杨樾的兵马,咱们五五分,如何?”
姜都亭一听,便即笑了。
当然他不是为了贪图杨樾的几万兵马,而是嘲讽郯州牧的话。
郯州牧想要空手套白狼,趁着杨樾出城,兵马没有整顿好,袭击杨樾,抢夺他的兵马,可郯州牧言下之意,是让姜都亭引兵去包围杨樾。
如此一来抢夺下来的兵马,还要和郯州牧五五分成,这不是空手套白狼是什么?
姜都亭笑过之后,淡淡的说:“十分不妥。”
“不妥?”
郯州牧吃惊不已。
姜都亭不紧不慢的说:“大人可否想过,魏满发兵攻打郯州,就是以大人残害他父亲为由,大人不义在先,已经惹人口舌,倘或如今又偷袭了杨樾,不仁在后,纵使有诸多理由,也会被其他援军猜疑,到时候郯州便是一盘散沙!”
郯州牧不以为然,说:“什么背信弃义?那魏满小儿,居功自傲,便是第二个佟高狗贼!咱们若能讨伐魏满,谁还在乎这么一些小小的手段?”
姜都亭见他不听劝,点点头,说:“好,总是大人您说的有理,但你可想过,如今就算打下了杨樾的兵马,这批兵马不过两万,而杨樾的兄长,赵梁太守手中还有八万之众,杨樾与其兄长素来亲厚,没有嫌隙,你若对杨樾下手,赵梁太守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面对的便不是魏满一个齐州军,而是魏营与杨营这两大阵营,大人可输得起?”
郯州牧听到此处,登时脸色都青了。
姜都亭又说:“再者,杨樾虽贪图便宜,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狗,大人想要得罪杨樾,恐怕会被先咬断了手,疼上一阵子。”
姜都亭说完,便转身离去。
郯州牧见他潇洒地离开,自己一个人气得面色铁青,浑身发抖,虽姜都亭的言辞都在理儿,但在郯州牧听来,姜都亭未免太嚣张了一些。
再者,郯州牧正在气头儿上,难免迁怒与姜都亭。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