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这个人,以前没有感情,如今终于尝试到了普通人的情感,但是因着他习惯了那种“木然”,所以并不喜欢冲动。
林让站出来,是有准备的。
面对庐昂的质问,林让十分淡定的说:“庐公此言差矣,卑臣这么做,都是为了庐公着想。”
“嗤——”
庐昂嗤笑一声,说:“为我着想?”
林让淡淡的说:“正是了。”
“庐公想一想,您刚刚夺下鲁州府署,只是一个府署,又不是整个鲁州,鲁州各郡太守听闻,必然人心惶惶,而这个时候,庐公您就因为夺下了鲁州府署,而肆意妄为,鞭策庐瑾瑜,这种行为可行么?”
林让继续又说:“庐瑾瑜虽归顺在吴文台麾下,的确无错,但庐瑾瑜以弱冠之龄,便名扬天下,那是知名的名士,天底下多少英雄豪杰想要请庐瑾瑜归降,如今庐瑾瑜落在庐公手上,庐公并不招揽也就罢了,竟还要鞭策,这要是传出去,庐公的颜面何存?不止如此,各郡太守也会因为惧怕,而疏远庐公,甚至帮助吴文台翻盘,到那时候……”
林让眯起眼眸来,冷淡的看着庐昂,说:“到那时候,庐公该如何对陈公交代,庐公可担待得起?”
林让这几句话说下来,庐昂的脸色登时浑浊了起来,就仿佛是泥塘里的水,突然被林让给搅浑了,一时间“飞沙走石”起来。
庐昂显然听信了林让的说辞,有些动摇了。
魏满一听,好家伙,这林让真是能瞎白话!
庐昂狐疑的说:“那既然咱们抓到了庐瑾瑜,难不成,还要好吃好喝得供起来?”
林让淡淡一笑,说:“庐公所言甚是。”
“什么!?”
庐昂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林让说什么?
林让继续说:“自然要好吃好喝得供着庐瑾瑜,不止如此,还要礼贤下士,给庐公子住最好的房舍,为庐公子准备最珍惜的美味,令庐公子不受一丁点子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