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儿,这情势还看不出来么,虢氾是要造反啊!”
众人窃窃私语着,魏满便冷笑一声,直接站了出来,说:“杨将军口口声声说是皇上的意思,但是我武家开国以来,何时册封丞相,竟然都开始用口谕了?岂不儿戏?!”
“魏满!”
杨镇东呵斥说:“你已经被革职查办,休得无礼!”
魏满笑说:“前不久皇上亲封卑臣为骠骑将军,特修高台,昭告天下,文武百官均在场鉴证,人主对卑臣器重之深,皇恩浩荡,如今杨将军说废就废,还是一则口谕,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是啊是啊!”
“皇上就在跟前,也不能用口谕啊。”
“怎么没有圣旨,就算人主嗓子不便,这么大的革废,也应当有圣旨才是。”
此时林让还站出来,说:“皇上感染风寒,不能言辞,卑臣幸习得一些歧黄之术,不知可否为皇上诊脉?”
“大胆!”
虢氾厉喝说:“你一个小小的谋臣,算什么东西?!也敢给皇上请脉!?”
林让被呵斥,依然淡淡的模样,说:“人主风寒在身,虢将军阻挠医治,恐怕有心之人会以为虢将军不想让人主开口说话,包藏祸心呢!”
林让这一句话,简直犀利无比,直接点破了虢氾的意图。
虢氾冷冷的瞪着林让,如今也没了办法,便重新对小皇帝说:“天子,我虢氾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是再不开口,信不信我虢氾,真的一不做二不休,跟你拼命!反正我是马匪出身,不像天子这般金贵!”
小皇帝淡淡的看着虢氾,就在虢氾即将动怒之时,这才说:“好,朕自己亲自宣布。”
虢氾一听,小皇帝这终于是服软儿了,便“喋喋”的笑着说:“是了,这就对了,天子年纪还小,不如多顽一会子,有我替天子掌管朝政,那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