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颔首,摆出一副柔弱之姿。
她在这些皇兄面前不敢崭露锋芒,便只做一副世俗认定的好女子模样。
宫冠玉见她如此,似是浅浅一笑,“今日之事三皇妹可真是处理得当,让皇兄我刮目相看。”
“皇兄谬赞了,迟迟不过惧于天子威压,不敢有所隐瞒罢了。”
“况且迟迟一介女子,若真审查起来,不知能捱到几时,且早说早勒马罢。”
宫阙如此说道,双眸直视宫冠玉瞳孔,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仿若她所说便为她所想,绝无半句假话。
宫冠玉见她如此盛勇,便当做这是她真心话。
想来,哪有人诡言还能如此淡然看人眼?
“敢问二皇兄还有何见教?”宫阙歪了歪脑袋,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竟还有些小女儿家的可爱。
也是,不过是个五岁左右的孩子,又能有什么心眼呢?
还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宫冠玉在心底笑自己多疑,表面上笑容满面,“无他,不过是担心三皇妹你身子骨罢了,若有什么想玩的想吃的,大可与你二皇兄我说,若是众兄弟谁惹恼了你也可与我说。”
宫阙声音欢愉:“多谢二皇兄。”
说罢,又是一连串清脆的咳嗽声。
“既然三皇妹无大碍,我且先回了,三皇妹记得仔细身子。”
“谨遵皇兄教诲。”
待宫冠玉走时,玉儿才敢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行至宫阙面前,声音里满是羡慕:
“二皇子可真是心疼公主您呢。”
宫阙笑她天真:“他哪里是心疼我呀?分明是不信我罢了,只怕是他早已看出我堂前的那番心思,如今来这儿试探我来了。”
说着,宫阙端起药,那苦味直钻进心里,让她的动作有了一丝停顿。
她倒不怕药苦,她只是担心日后这日子怕是比这药要苦上千百倍。
若是如此,她还是早日带着徐苑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