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二少爷不喜欢人家才退亲的吧,干嘛说为了我退的亲?”鱼露醒过来,就尖牙利齿地怼贺绍廷,偏偏早上醒来的声音娇软,像撒娇,但说的话却毫无客气。

贺绍廷手伸进被子,她左闪后躲,嘴里一直不停地气他。

“贺二少爷是不是还要再订亲?那您可趁早些,我现在十八年华,正是大好青春,您可不能耽误我再找一家,我这回可要挑一挑好的,嘶,哎呀,你手好凉!”鱼露被他弄得咯咯笑,在被子里扭成了麻花。

“贺少帅,你这样,我,呼,我说我是走狗败类鱼同宝的女儿,你这样对他的女儿,这算不算为国争光呀?”

贺绍廷正温香软玉心潮澎湃,听到她这声音,当即气得额筋直冒:“你闭嘴。”他想念着昨晚那灵魂交织的亲吻,他第一次感觉到那样灵魂颤栗的感觉,他还要寻找那种甜蜜,不止从她的身上,还想从她的口唇中,从她的香气里,从她的心灵深处。

他细细的寻找。

鱼露也不拒绝,贺绍廷坐在床边,手撑着她枕头旁,低下头,嘴唇轻轻摩擦着她,用唇找着她那幽香软红的气息与唇瓣,而鱼露雪白的双臂也从被子里伸出来,藕段一样搂着他结实有力的脖颈,将红唇凑给他,两人亲密地唇舌纠缠,气息急乱,鱼露时不时地轻轻地享受地发出轻嗯之音。

听的贺绍廷气息急乱,一时之间,两人都心头鼓涨,沉浸在这种灵魂亲吻交缠在一起的感觉中。

冥冥之中,贺绍廷似有一种,自己灵魂缺失的部分被填满,心满而意足。

好像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感到缺撼。

但鱼露偏偏要煞风景,亲完离开的时候他还伸手取那如缎长发,亲了一下,满心的怜爱,可她却轻哼了一声,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嘴里却说:“呀,贺少帅,你这样亲鱼同宝的女儿,那你会不会被传染呢。”

“作为鱼同宝的女儿,我实在不配跟少帅接吻,更不配给少帅生小孩子啦,我大概只配跟有罪的人生呢,少帅以后可不要再浪费在我这了,毕竟我是鱼同宝的女儿嘛……他有罪。”为了抽点大烟,他可是连同胞都出卖了。

李嫂和小桃红正收拾昨天弄乱的大厅,擦地板和家具,就见贺少帅气得脸都发紧,身上套了军服,一阵风似的下了楼,招呼都没打就走了,门都摔得震天响。

气得还朝门口的衣架揣了一脚。

这……这又和姨太太吵架了吗?

因为两人接二连三的吵嘴打架,现在连佣人已经淡定无比了,门还在咣当响,她们动作只顿了下,互相看一眼,又继续该擦就擦,该整理便整理。

心中也不禁道:他们少帅这几天多少次为姨太太大动肝火了?早上气得少帅头顶冒火,晚上就能给哄好了,第二天宠她如心肝,结果上一秒少帅还一脸悦色,下一秒就又怒火冲天,今日上楼的时候少帅的动作急急切切,下楼的时候,就这样摔门而去。不得不说,这姨太太别看年纪小,溜起他们少帅的脾气来,那真是连绵不绝,生生不息,能哄得他们少帅心花怒放,也能气得他发怒穿冠。

真真是磨人啊

小桃红拿起摇铃话筒,细细的擦干净上面的指印,吵架这种事习惯就好。

鱼露穿着丝绸睡衣,从床上醒来,一抬眼就能看到窗外的日光,她真的太喜欢这个房间了,阳光充足,窗外的梧桐树,真的美,若能打开窗吸一口新鲜空气,听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知多么悦耳动听,她从被子里伸了下懒腰,丝绸睡衣软滑的像人的第二层皮肤,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