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陈朗放下尤睿的时候,“不要吵到妈妈,睡吧。”他拉过了被子,解开了尤睿身上的白浴巾,然后把他包在被子里。
谁知尤睿调皮一滚,就滚到了尤露的怀里,然后小手抓着她衣襟,想拱进她怀里睡觉,这是娘俩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姿势。
结果他小手这么一扯,衣袍就掀开了一角。
尤睿到底是个五岁的小豆丁,粮仓就在眼前,他本能地见到,就撅着小嘴,想去嘬。
结果陈朗眼明手快地挡住了尤睿的嘴,手指却不经意的擦过。
陈朗就像触电一样,抽回了手,移开了视线,并飞快的将那掀开的衣襟盖上,然后将被子将一大一小都盖住。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微微忝了下干燥的嘴唇,坐在床上,目光毫无掩遮爱意地看着她们。
在陈朗的轻拍下,尤睿也很快睡着了,两张娇颜,一大一小,正睡在他的床上。
他贪婪地看着一大一小半天,心中起了淡淡的疑惑,当年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天的人是尤露?
尤睿是早产儿,七个月就生下来了,尤露是怎么带着尤睿颠沛流离过了五年,甚至一度被车撞到失忆。
一想到,她若是没有失忆,她就不会回a市,而他也将永远不知道尤睿的存在。
他会彻底失去她们的消息,世界之大,只要有心要躲,茫茫人海,他们将再无缘见面。
他只觉得心脏微微抽疼。
在暖色的壁灯下,他忍不住手撑住床,压低自己,去亲吻女人柔滑的头发,额头,他鼻尖慢慢地,不断轻嗅着她清甜诱人的气息,寻到了那处梦寐以求、香气如兰,樱桃般的唇,他无意识地凑近,在吻上的一刹那又清醒过来。
他想起尤露当年的那句。
我只是把他当哥哥……你们真让我恶心!
他嘴角紧紧地抿起,最后克制地移开了,他离得近些,专注地看着那睡熟的娇颜半天,支着床的手指才轻动了动,攥紧了一缕头发。
随后摸了摸尤睿的后脑勺,退开,起身,离开了床铺,走进了浴室里。
并锁上了浴室的门,在浴室里,他待了很久,若透过磨砂玻璃,能看到他站在花洒下,花洒喷出无数热气蒸腾的水花,不断冲刷着结实有力的身体。
他两侧短而有型的头发,此时被水花激得微微散乱,他低着头,一只手微曲撑在了墙面另一只手垂在腿侧。
尤露睡得香,在被子里搂着尤睿,翻个身半睡半醒间,她好似隐隐约约听到一声闷哼声。
她习惯性随手摸了摸在她怀里睡得香的尤睿。
闻着被子上熟悉地淡淡的清草味,又安心地睡着了。
……
第二天尤露惊呆了,她睡在了陈朗的房间?还一觉到天亮,那陈朗睡在哪儿?她看到了房间里的沙发上有条毯子,折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