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怀先生可知这药丸是做什么用的?”林玉凌没有找到适合的搓丸工具,便只能靠着手感,将混合了佐料的药泥搓成大小相同的玩意。

“不知。”仲怀摇摇头。

这药丸的香气闻久了,确实会让人有头脑清醒的感觉,她到最后一刻才倒进去的那些白色粉末,冰凉至极,是一种至阴至寒的药物,可自己却从未见过有人将那东西融入药剂之中。

“这药能够短暂的让人心神稳定,控制其由内心产生的恐怖想法,遏制住蛊毒在月圆之夜的狂妄蔓延。”林玉凌顿了顿,心里似乎有些疑虑,“只是这药所用皆是至阴至寒的东西,人若是吃多了,身体便会极其怕冷。我一开始不知大人已经病入何处,所以药量用的也不多。”

眼下看来,她这几日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药,恐怕还不够司马律玺吃上半月,而且治标不治本,如果他撑过了中秋之夜,这蛊毒又会更深一层,时间一久,再想拔出可就更难了。

“夫人你也无需多虑,公子早就已经身经百战。

也就是说,司马律玺对她这点儿副作用根本就是无所畏惧。

“我只想知道,有了这药,公子能撑过中秋夜的机会有几成?”

“七成。”林玉凌定定的说。

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百分百保证司马律玺熬过去,可是如今,光靠这点恐怕还是不够。

“我可不想自己刚成亲就变成了寡妇,仲怀先生,到时候你得帮我!”林玉凌笑了笑说道,她手上粘满了药泥,把制好的丸子送入用泥做的烤箱之中。

“在下必当全力以赴!”仲怀问完,立马对她行了行礼。

这侧夫人看起来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可做起事来却有条有理,仅仅这一天,便改变了自己对她的看法。

“公子,或许侧夫人确实有办法。”仲怀眉心的忧虑散去了不少,但是心却始终提在嗓子眼,只要中秋还未过,他就没办法安下心。

“谁知道她是不是想害我。”司马律玺冷声说道,眉目间染上一层黑丝,一身浅绿色轻衫上绣着竹叶,俊秀而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