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抿了抿春,没再说话。
听说要想造一艘船,不需要材料,只需要让她渴望大海就够了。
景渊在景念儿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复仇的种子,他只要悉心浇水,培育,很快复仇的种子便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念儿,易瑶有容勋护着,你还是忍一忍吧。”景渊继续推波助澜。
他越让景念儿忍,景念儿心底就更愤怒,更加不想忍。
“三哥,我实话告诉你吧,原本我是想求母后,把容勋赐给我当驸马……谁想到,易瑶居然横插一杠。”
景念儿得知容勋和易瑶订婚的那一天,气得浑身发抖,砸了一屋子的瓷器。
景渊假装才知道这件事,目露惊讶:“原来念儿心仪容勋,三哥竟不知,那这易瑶确实有些过分。”
“岂止过分,”景念儿咬唇道,“陆飞雪去阔蒙和亲前,派人来告诉我,说她和阔蒙王子是被易瑶陷害的。”
“你是说,易瑶给陆飞雪下了迷魂香?”景渊皱眉,这件事他倒是不知道。
他竟是小看了易瑶。
如此看来,陆家和太子,全让她给扳倒了。
这种红颜祸水,留着岂不是个祸害?
“三哥,过几日就要赏菊宴了,我倒是有一计。”景念儿面露冷色。
“三哥支持你。”
景渊离开后,景念儿坐在窗下许久,脑海里不断浮现容勋一身白衣的模样。
那般男子,本该是她的才对。
都怪易瑶……从她身边夺走了容勋!
“红杏!”景念儿唤来宫女,与她嘱咐了几句后,问道,“她从扬州回来了吗?”
红杏愣了片刻:“二公主可问的是林家小姐?”
“十年前,我母后帮助她逃离了京城,也是时候叫她还恩了。”景念儿素手食指轻扣妆奁。
红杏原本是林皇后身边的宫婢,后来才跟在景念儿身边,对于这些旧事,自然知晓一二。
“那日奴婢听皇后娘娘说,林遇安已经秘密的回到京城,有一阵子了,而且……”
景念儿抬眸:“而且什么?”
红杏低声道:“奴婢听说,林遇安与易瑶,长得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景念儿神色淡淡:“林遇安的母亲和易瑶的母亲是姐妹,生出来的孩子长得像,也是正常。”
红杏:“奴婢听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有桃代李僵之策。”
“你是说……让林遇安代替易瑶?”景念儿瞳孔微缩,转而很快驳斥红杏,“不可能,要想瞒过易长风和宁氏,不是那么简单的。”
红杏点了点头:“皇后娘娘也是这么想的,说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林遇安在京城里出现。”
景念儿冷笑道:“这么说,林遇安就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