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子里的人,被黑布蒙着头,听见了女人的声音,抖了一下。
容勋回头,牵起易瑶的手,嗓音轻轻道:“下月我们大婚,这是新婚礼物。”
“打开看看。”容勋这话时对凌若说的。
凌若“咔嚓”一声打开铁笼子的锁,弯腰走进去,踹翻那人,拎着领子,掀开了黑布。
昏黄的烛火下,那人的五官一露出来,易瑶脸上的笑容便消散得荡然无存。
“我当时谁,原来是昔日的太子啊。”易瑶动了动唇。
景战头发乱糟糟的,面容苍白,眼下乌黑,满是多日没洗的油垢,唇上起了不少皮,下巴上一片寸长的青色胡茬。看样子,他在大理寺并没有受到很好的待遇。
景战带着黑布时就听到了易瑶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等到双眼恢复光明,看到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做梦。
“易瑶,这些都是你做的局?”景战抖着唇角,眼底里早已没有太子往日的骄傲,只剩下疲倦和惶恐。
易瑶歪着头,似乎在琢磨景战的话,想了会儿,纳闷道:“什么局?这段日子我天天都在家打麻将。”
景战认为她在做戏,突然怒了,瞪着她,大声道:“满京城都在说我刺杀父皇,我明明没有!这不是你做的,还是谁做的?”
易瑶无辜的耸了耸肩,心里感叹,真是一顶莫须有的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苍了天了,她这回还真没有做这种事。
“你是说,有人假扮你,刺杀皇上?”一旁半天没说话的容勋,缓缓开口了。
景战扫了她一眼,恨恨道:“我这段日子都在宜香园,根本就没进过宫。”
他被废后,对父皇大大失望,昏天黑地的瞎过了好几个月,怎么颓废就怎么过,谁爱当破皇帝,谁就去当。
谁知道,他跟花魁和几个小娘子玩得正开心,忽然就有大理寺的官兵冲了进来,说他昨晚刺杀皇上,然后就逮捕了他,关押进大理寺。
然后被人打晕了,再醒来,就到了这个铁笼子里。
易瑶支着下巴,思考良久,道,“唔,你真是有个好兄弟。”
景战盯着她,咀嚼这句话,喃喃道:“这是三弟做的?”
容勋哼了一声,这事儿三皇子倒没有告诉他。他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易瑶,道,“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易瑶围着铁笼子转了一圈,思考半晌,这厢盯得景战瑟瑟发抖。
“放了他吧。”易瑶道,“我不想让他死在我手上。”
末了,她又道:“我嫌脏。”
容勋点点头,唤来凌若:“将他绑着,扔到大街上去。”
“是。”凌若立刻钻进笼子,将景战五花大绑起来,然后扛着往外走。
景战大骂道:“你个臭娘们,有本事给我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