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白三言两语把当时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虽然他说的很是平淡,可那时的惊险却足以想象。
“你让我带来京城的那个匣子里究竟藏了些什么?我身受重伤无法行走自如,又怕耽搁了你嘱咐我的事,只能托玉儿代为转达。谁知她却告诉我念儿也在,还得了离魂症,她一时拿不定主意,才没当场把我的事说出来。”
冉秋白几句话也算是解释了当日冉玉儿的种种奇怪之处,他说完这些,眼神转向冉秋念:“念儿,你没事就好,离魂之症可有医治的办法?”
“秋白哥哥不必担心,殷哥已经为我请得了鬼医老先生,不日便可抵达京城,这离魂之症虽然听着稀罕,却只是让我忘记了过往,于身体倒是没甚大碍。”
冉秋念好奇的看了看冉秋白,见他面色苍白,伤重不得起身,却还只顾着关心自己,心下有些感动,忙也认认真真的回了他的话。
但到底不必从前亲昵。
冉秋白的眼中有些心疼,却没再说什么。
几人把话说开了,虽然冉秋白伤的重,可他们三人到底都保住了性命,这便是唯一值得庆幸之处。
“那是御守与外界联系,私受贿赂,大开铁矿走私的方便之门的证据。”事已至此,萧殷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他们的。
虽然刘合已死,但这些书信,却可以帮助他们顺着刘合的这条线索,找到那些参与进铁矿走私案的官员,把这一条暗线整个从朝廷中拔除。
“难怪会有人不惜一切代价要劫杀我,这份东西若是落到圣上手里,走私铁矿,那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冉秋白眼神一凛,缓缓说道。
“既然你现在已经在京城,这盒子还是放在你的手上最为安全。”冉秋白说着,轻轻唤了一声冉玉儿。
冉玉儿应声出去,很快就拿了一个木匣子进来,把他转交给了萧殷。
萧殷接过木匣子,把它收进怀里,对着冉秋白郑重说道:“我会把这匣子里的东西亲手转交给顾老将军,这背后牵扯的人,一个也逃不了。”
得了萧殷的承诺,冉秋白仿佛放下了一桩心事,他面色舒缓了一些,显露出几分疲惫之色,冉玉儿见了,便开口劝慰道:
“冉大哥,你伤还没好,先把药喝了,好好休息,这些事儿都毋需再操心了。”
冉秋念见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那种融洽的默契,令她频频侧目,脸上也禁不住露出了几分若有所思的味道。
注意到冉秋念的眼神,冉玉儿仿佛才反应过来屋内还有外人,脸上一红,忙站起身来,把桌上的药碗端了过来,垂着眼睛递到萧殷手上,没再说话。
往日做起来早已是熟练无比的动作,在此时此刻却有些莫名的意味在其中,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冉秋白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轻咳一声,双手接过冉玉儿递来的药碗,低头囫囵喝下,好下药碗放凉了一些,刚好能入口,才不至于把他烫出满嘴的燎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