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司空玄英回答,顾凭澜将有些紧张的流缘抱了起来,然后有些埋怨的继续说道,“不露面也就算了,一出来就吓到我们流缘,说吧,怎么办?”
司空玄英面无表情,看着得寸进尺的南华剑尊眉头皱的更紧,流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不管在哪儿,身边人都不曾这么严肃过,就连阿爹生气骂他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凶过。
小孩儿有些忐忑,生怕这两个师公一言不合就打起来,毕竟看上去他们俩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他们打起来也就罢了,伤到他啊不伤到旁边的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顾凭澜早习惯了这人黑着脸的模样,安抚的拍了拍流缘的脊背率先迈开脚步,“师兄啊,不是师弟非要打扰你,青木尊者如今在沧黎峰,师弟总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天天去那儿吧,二师兄生起气来可是要打人的。”
司空玄英扯了扯嘴角,将皮笑肉不笑诠释的活灵活现,流缘乖乖的待在他们家三师公怀里,愣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师公脾气可好了,怎么会打人呢,大师公看起来才更像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吧?
小凤凰颇有同感的晃了晃脑袋,蹭了蹭小孩儿然后继续看这通体贵气的南华剑尊一改平日的清贵说个不停。
司空玄英早已习惯他们家师弟这性子,将散落在额前的黑发拢在而后淡淡开口,“你可以去剑炉,那里没人打扰。”
“不去。”顾凭澜手上动作一顿,回答的异常干脆,“剑炉温度那么高,我这张脸那么重要,皮肤被烤干了你赔?”
司空玄英没有回答,看了他一眼后收回视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流缘和小凤凰对视了一眼,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敢问,只是撑着小脸发愁的看着两个似乎要从山脚爬上山的师公无声叹了一口气。
谁说三师公是三界最好的铸剑师来着,怕剑炉温度高对皮肤不好,这像是铸剑师能说出来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