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有不少,汉子来回几趟才扛玩,最后一趟扛出来的赫然是捆住手脚的人。
一头头兽同样是绑起来,有一些燕洵认识,还吃过兽肉,有一些却没见过,看着很狰狞,战斗力应该不低。
燕洵微微仰起脸看,发现周围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样子,他心里头却有些不适应,便干脆抓着镜枫夜身上的衣裳往上爬,直接到他肩上,转过身问后面的链蛇。
“那些人要么是在外面抓到的野人,要么是一些小部落灭绝……剩下的人做了恶事……”链蛇低声道。
通常情况下本部落祭祀献上的祭品都不会有本部落的人,但本部落的某些人却有可能成为别的部落祭祀的祭品,这里面究竟发生过什么,可能两边部落的祭师都一清二楚。
绑着手脚的祭品看上去状态都不怎么好,被壮汉敲打几下,都是齐刷刷跪在兽后面。
他们脸上都十分脏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具体面容,而周围的人除了燕洵,似乎也没有人刻意盯着祭品看。
“能认出他们都是哪个部落的吗?”燕洵小声问。
链蛇没说话,不动声色的看着不远处的祭品。
忽然,朱蛇眼中闪过激动,又知道自己现在被人明里暗里盯着,不能叫人看出来,便赶忙平静下来,神色几次变换,这才对着燕洵小声道,“有一个人我认出来了,他脖子上有一块胎记……”
胎记终归是特殊的,脸上可以弄脏看不出真实面目,身上的一些痕迹却不能完全遮掩,尤其是比较特殊的胎记。
“我记得他之前出去打猎,受了伤,回来找部落祭师救治,后来部落祭师说没救过来,死了。”朱蛇低声道,“当时我还觉得奇怪,看他的伤不像是很重的样子……”
不过这只是寻常情况,若是中毒的话,还真有可能救不回来。
那时候朱蛇也只是略微怀疑了一下,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部落祭师也是有私心也会做别的事情,还以为部落祭师只会单纯的处理伤口、治病等等。
最近这些日子朱蛇知道的比以前所有的都要多,这会子再看到熟悉的胎记,便瞬间反应过来,这一切的前因后果都跟部落祭师脱不开关系,也跟那个正在准备祭祀的祭师脱不开关系。
不难想象真相是什么样的,而如果那些祭品的来历都是这么曲折复杂的话。
朱蛇不由得看看这些神情变得肃穆的祭师们,又看看站在他们身后听命的壮汉们,再想想部落里那些还不知情的人,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