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时看着堪称触目惊心的四个字僵在原地。
良久,他才缓过神来,抓住一个路过的小护士就问:“这个叫迟舒意的女孩伤的重不重?现在在哪儿?”
他的眼睛因为劳累过度而布满血丝,有些猩红。
小护士看了看他指的名单上的那个名字,“是不是眼睛看不见?”
“对。”
“很幸运地没有受重伤,只是皮肉有点擦伤,呼吸道被感染,但是精神遭受了很大的刺激,醒来就被她父亲派来的人接走了。”
“接走了?接去哪了?”他突然慌了神,急忙问。
“说是去南京,具体不清楚,听闻她父母离异,虽说跟了母亲,但现在这种情况,去父亲那里生活也很正常。”
几天前迟舒意一醒就哭着问她妈妈在哪儿,找到她的唐贞淑紧紧抱着她,难受地跟着她一起落泪,“七七,七七我是唐姨,你冷静点听我说好不好?”
她便真的安静下来,虽然还是控制不住地啜泣,但不再声嘶力竭地哭喊吵闹,只是很乖巧地抓着唐贞淑的手央求:“唐姨,唐姨你带我去找我妈吧,她需要我,我还要给她哼歌我还要给她弹琴……”
“七七,”唐贞淑哽咽着帮她擦眼泪,“和唐姨去南京好吗?带着你妈妈一起去找你爸爸,好不好?”
“爸爸?”她表情怔忡,然后疯狂地摇头,“他不要我们,让妈妈难过,不要去找他,不去!”
迟舒意崩溃地在唐贞淑怀里挣扎,“七七,七七你听我说,”唐贞淑用尽全力抱着她不松手,“你爸爸没有对不起你们,他只是病了不想拖累你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