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餐票的男人微微皱眉,最后勉为其难地同意:“行吧,大人一块钱三张票,小孩子五毛钱。到时候你们吃多少用多少。”
周秋萍这回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行,那可麻烦您了。”
等她们一家4口出了食堂大门,冯高氏才开始心疼:“这一个月能吃掉一年的钱了。”
周秋萍安慰阿妈:“慌啥?咱努努力,一天就挣上一年的伙食费。”
阿妈嗤之以鼻:“你就把牛皮吹上天吧。”
现在她跟女儿两个人做生意,倒卖油渣是大头。县城和村里两边都卖的话,从天亮忙到天黑,撑死了估计也就是800块钱。虽然这钱跟从天上掉下来一样不真切,但不也没到一千块吗?一个月九十,一年下来伙食费可不止一千。这么多钱,除非再加个人手,否则她们母女怎么也没办法挣到手。
周高氏试探着问女儿:“要不,喊你哥过来帮你吧?男人力气大,卖的更多。到时候你们兄妹齐心,还怕你婆家敢欺负你?”
周秋萍冷笑:“你觉得周良彬是能够走街串巷卖猪油渣的人?”
周高氏想想自己过继来的儿子平常的做派,还是相当实诚地摇了摇头。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周良彬是个在家油瓶倒了都不扶,在外从来没下田干过活的主。每逢农忙,但凡家里能走路的小孩都要帮忙干活时,他就会出去做生意了。
周秋萍听得目瞪口呆。她对这位便宜哥哥知之甚少,毕竟农民也不是天天往田里跑,难得回一趟娘家没瞧见人干农活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一到大忙就往外面跑的主,也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