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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白就洋气,加上她上辈子也在大城市里生活了多年,当过老板打过工,算见多识广。先前身上打扮土气时,还能看出她农民出身。现在衣服一换,她瞬间跟变了个人一样,不仅洋气还多了书卷气,冲淡了她身上原本那股小市民的精明劲,倒有点儒商的意思了。

人靠衣裳马靠鞍。

周秋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满意地点点头。战袍加身,她该出发去战斗了。

这一身的确醒目,周秋萍刚走出宿舍没几步,林头撞上食堂卖票的工作人员时,对方还愣了下,旋即不好意思地扭过头,甚至连招呼都没打。

这是种新奇的体验,周秋萍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感受过了。

活了两辈子,她早就不需要男人惊艳的目光来肯定自身价值。可现在,她必须得承认,她的心情是愉悦的。她不比别人少什么,她值得来自外界的赞叹。

无论赞叹源自于外表还是内在。

校园里的大喇叭放着“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他好比大松树冬夏常青。”,林荫道上,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则在大声朗诵:“人们还叫我青年…… 哈……我是青年!我年轻啊,我的上帝!感谢你给了我一个不出钢的熔炉,把我的青春密封、冶炼……”

是啊,她还是青年,即便生了两个孩子,她也不过26岁,她正青春。

多么美好的青春。

这份愉悦陪伴着周秋萍一路骑到了水湖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