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萍在两个姑娘脸上左右开弓, 各亲了一口, 笑道:“我要让我姑娘享福。”
指望享孩子的福干啥,被生下来这事儿也不是孩子能决定的。
祖孙四人走到宿舍楼下,撞见楼道边上来回踱步的吴克明。
瞧见周秋萍, 吴克明便眼前一亮,赶紧上前打招呼:“对不住, 周老板, 连累你了。她就是个神经病。”
他也听说周秋萍停下买卖的事, 真情实感地歉疚。所谓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人家生意正红火呢,就因为方红英而不得不歇业,换了谁都要翻脸。
自己那三百套床单被罩还得指望她呢。
万一她迁怒怎么办?
周秋萍叹气,示意人进屋说话:“唉,算了,你也够倒霉的,叫这么个神经病缠上了。我是无所谓,我又不是卫校的人,东边不亮西边亮,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嚒。你可惨了,我看方老师是吃死你了,除非你一辈子不再找,不然你找哪个都会被拆散。”
说着,她还打了个寒战,像是想到了那可怕的画面。永远有个疯子盯着你的家庭,谁能受得了?
吴老师脸色愈发难看。
原先他厌烦归厌烦,可他一个男同志有人追着不放,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他男性魅力的证明啊。但经历了昨晚的事,他猛然意识到方红英的可怕,愚蠢偏执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