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的票,都是总务科提前给他们买好的,也不用吃排队的苦,更不用担心小偷趁机下手。
女儿这个经理没白当。
老张却认真道:“你们可得小心点。候车大厅里的贼更多。马上要过年了,小偷也要过个肥年。他们就做这笔买卖呢。”
为了老张的话,进了候车大厅之后,周高氏都顾不得偷偷观察余成了,情绪高度紧张,一直不停地东张西望。
周秋萍想捂脸:“阿妈,你这个样子人家还以为你身上收了多少钱,其实除了车票你还有什么钱啊?”
这话她是故意说的,就说给小偷听,“你别一直看了,钱都电汇了,小偷盯上你,也只能扑个空。”
余成附和道:“还是你聪明,就应该电汇。到地方再拿钱,总比放身上提心吊胆的强。”
其实他们说的是真话,不是迫不得已的时候,谁愿意身上放大额现金啊。太危险了,简直就是移动的靶子。
周高氏被他俩一唱一和说的,只好缩回脖子,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周秋萍和余成身上。
周秋萍现在跟装了雷达似的,阿妈眼神一不对劲,她就赶紧喊停:“阿妈你看,你要是在火车站卖旧杂志,保准生意好。大家都没事做,等车也看杂志。”
这话倒是戳准了周高氏的痒痒。自从药店不收藕根开始,她总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多卖些藕根,白白损失了好多钱。
现在,拖拉机买了,但出租的事情也是周伟负责。至于榨油厂的生意,不知道开过年来还能不能继续做。
老太太习惯了大把挣钱的日子。虽然现在手上有,短时间内也不差钱花,但她害怕呀,她需要更多更稳妥的挣钱手段。
卖旧杂志好像是不错,就算一天进账个十几二十块,那也是钱啊。
周秋萍看阿妈沉思,总算松了口气,赶紧带两个小的去上厕所。还不知道这趟四人软卧包厢的条件,万一没厕所,在火车上急着上厕所无异于一场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