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高氏又急又气又后怕,恨不得狠狠给她一下子:“你多大的人了?咋还掉进河里头去了?”
院子门响了,大伯娘在院子里喊:“秋萍妈,红糖姜水还喝了?赶紧的,我刚熬好的,给秋萍喝下去吧。”
周高氏赶紧谢过大伯娘的好意,开了道门缝伸出手接碗。
大伯娘看屋里两个丫头都在,立刻皱眉毛:“你糊涂啊,小孩子要喘不过气了。快点快点,跟大奶奶走,闷死人了。”
现在的厨房比镇上的洗澡堂子都闷,大人都吃不消,何况小孩。
周高氏道谢:“那麻烦你帮我看着了,我真顾不上。”
房门关上了,她给女儿喂下了一碗红糖姜水,就琢磨着应该煮大蒜水。这个治感冒效果最好,得早早就喝下去。
她一边忙碌,一边又抱怨:“你咋回事啊?还掉河里了。”
“有人推我的。”
“啊?”
周秋萍声音低沉,说话用的几乎是气音,将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
周高氏气得七窍生烟,嘴里反复嘟囔:“畜生畜生,他们一家都是畜生。你阿爹就是个糊涂虫,居然把你许给这种人家!”
那时候她想问一句女儿的婚事,都被丈夫黑着脸骂。
这个狗东西,活该在地下没香火,当孤魂野鬼。
她们母女真是命苦,就没摊上好男人!
周高氏在屋里来回踱步,开口追问:“她现在人呢?”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