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过剩的精力无处发泄,必须得找个地方宣泄出来一样。
在场的大学生们和年轻工人们也说不清楚就是砸烂了卡拉ok房,对他们的诉求又有什么意义呢?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动手。一起毁灭,毁掉所有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他们才能感受到痛快。
无论这痛快过后会不会空虚。
吉普车后面跟着的是卡车,上面全是工程兵。大家集体跳下去,挡在防空洞门口。
眼看两边就要打起来,突然砰的一声,仿佛是爆竹在空中炸开,吓得所有人都一抖。
卢振军站在卡车上,手上还抓着枪。
他阴沉着脸,大声呵道:“带走!闹事的都带走。”
年轻人们吓坏了,有人大喊大叫:“你们想要干什么?我们有自由。”
站在卡车上的还有警察,他拿着喇叭大喊:“你们有上街的自由,但你们没有□□的自由。你们纵火,你们损坏财产,你们抢劫,这是犯罪!所有参与的人,一律带走。”
本以为法不责众的年轻人吓坏了,有人又哭又喊,有人试图冲击,有人想要逃窜。
可是当兵的和警察已经把这儿围的水泄不通,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女警和女兵伸手拽田薇的时候,回过神来的田家小姐大哭大闹,口中不停地喊:“姐夫是我呀,姐夫。”
然而人声鼎沸,谁也没理会她的存在。
因为离得近,周秋萍倒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在心中摇头,自古有坑爹的,这儿有个坑姐夫的。要是卢振军管不好家里人,总有一天他会被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