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悄无声息地走了,依然有人抱怨:“瞎胡闹,都结婚有娃娃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两口子过日子, 牙齿还有碰到舌头的时候, 这就要跑?”
周秋萍在心中默默地冷笑, 如果牙齿一直咬舌头,甚至把舌头都咬断了。那么就是敲掉了这口牙又怎样?就因为牙齿重要, 所以舌头就必须得默默地忍受吗?
凭什么?
周高氏是长辈, 说话也更直接:“跑了好, 总比被打死了强。一天到晚就不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哪个正常人天天打老婆?人家不想跟你过了,还打。也不想想看, 人家为什么不想跟你过?”
陶嫂子赶紧出面打圆场:“好了好了,也别太担心。说不定是小陈心里委屈, 回娘家了。”
大家深以为然。
可不是嘛, 小媳妇在婆家受了气, 回娘家找家人哭诉, 再正常不过。到底年轻啊,还依恋娘家。等再过几年,碰上同样的事就晓得要自己忍着了,回娘家也没用,谁会为你撑腰呢?
“走吧,走吧,都回家睡觉吧。大晚上的,明天都有事儿呢。”
周家母女也回了屋。
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小丫头,周秋萍摇摇头:“算了,不给她们洗了,明天再说吧。”
周高氏则小心翼翼地看女儿:“秋萍,那个小陈……”
周秋萍没正面回答母亲的问题,完全答非所问:“放心吧,深圳的房子我租给唐老师了。”
老太太愣了下:“哪个唐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