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萍才是第一次坐军用机,下降时应该好好感受一下这不一样的风景,可惜她已经头晕眼花,只期待飞机赶紧降落,她好冲出去大吐特吐。
结果等到飞机真的降落在地上,她连站都站不起来,就这么跌跌撞撞,像只喝醉酒的螃蟹一样东摇西摆。
还是曹敏莉和苏珊一左一右,架着她出去的。
一出机舱门,她脑海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直接扶着飞机就开始吐。吐到后面吐无可吐,连黄水都跑出来了。
可怜这时代连矿泉水都没有,还是曹敏莉拿自己保温杯里的茶水给她漱的口。
卢振军有点担忧:“要不要先去招待所住下?明天再去找老白吧。”
如果不是搭乘军用机的话,他们起码得三天三夜后才能抵达乌鲁木齐。
周秋萍摆摆手,摇摇晃晃站起身,情绪已经镇定:“没事儿,动一动转移注意力才好,不然我会更难受。”
张国富看她的样子,相当怀疑:“你现在还能坐汽车吗?不如咱们坐个马车溜溜哒哒地走吧。”
乌鲁木齐街头有不少六棍马车,周秋萍上次来的时候坐过。
但这会儿她可不想,因为冷啊,现在的乌鲁木齐已经入冬了,一缓过神来,她就觉得寒风萧萧,只差飞雪飘零。
曹敏莉和苏珊也感受到了寒意,也不想啥体面了,赶紧在停机坪就拉开了箱子,将高女士事先给她们准备的皮袄都翻了出来。
哎哟,真暖和,虽然这个式样一言难尽,但架不住穿在身上暖融融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