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振军嘴里叼着烟,没抽,不吭声,就是让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我们以查抚恤金的名义去村里调查过,村里人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见过冯老太。据说她跟儿媳妇不和,所以去了外地亲戚家住。她人缘不行,也没人关心这事。”
卢振军拿下了嘴里叼着的烟,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他没就着这问题刨根问底下去,反倒是问起了江州的事:“进展到哪一步了?”
“那位台商应该是发展贾甜甜当他的掮客,利用贾家的人脉关系网构建消息圈。他出手很大方,所以闻着味儿凑上去的人还不少。”
卢振军冷笑:“那他挺舍得下血本的啊,那边经费挺足的啊。”
汇报的人却满脸一言难尽,自己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表达情绪:“贾家总共卖了七件东西给他,其中一个花瓶夏天的时候,在香港拍了九百八十万。其他的字画古玩,最便宜的出价也大几十万。”
他们算过,单是从贾家手上弄到的古玩,即便刨除中间流通环节的所有开销,那位郑老板估计获利不少于千万元。
也就是说,贾家捧着金饭碗讨饭吃。到今天为止,债务没减轻几万块,却彻底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而郑老板一分钱的开销不用掏,自己还顺便挣了钱。
羊毛出在羊身上,人家能不大方吗?
偏偏这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哑巴亏,因为差不多的东西摆在文物商店和友谊商店,价钱就那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