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也叹气,知道自己是白问。
原野公司能一步步走到上市,哪里是一个人的责任?那是一股力量共同推出来的结果。
偏偏这股力量的目的其实是想推进市场化股份制。
如果对他们穷追猛打的话,说不定又会走向另一个极端,直接把股份制给收缩了。
他自嘲一笑:“我也就是白问问。我困了,我睡了。”
卢振军却让他先别急着睡:“有个事儿我问一下,你这边要不要搞计算机的?”
“啊?什么?”
“就是搞计算机的专家。老太太算是建国后留苏的第一批留学生,留学的时候跟苏联专家谈恋爱了。毕业回国之后,这老太太个性本来就比较直,在单位得罪了领导。那个时候不是右派有指标嘛,领导就直接把她给报上去了。那叫一个惨。刚好苏联援华,她的恋人作为专家过来了。两人就突破重重阻隔吧,结婚了,她跟着丈夫去了苏联。中苏交恶之后,她就跟国内亲人没什么联系了。这几十年过得挺不错,都是两人没孩子,她丈夫十年前也去世了。她去年刚退休,现在一个月几百卢布的退休工资都不够维持生活。”
余成听他叨叨这一大段话,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就是说她想再找份工作,回国找?”
卢振军点头:“是这么个意思。老太太也怪不容易的,我原先是找她帮忙当翻译,但听说了她的资历,我觉得人家当翻译太屈才了。刚好你们不是要搞那个什么芯片吗?她又在莫斯科孤零零的,不如送回国内给你们做事。”
余成苦笑:“我们那个芯片,反正研发部分都已经交给方教授了。她要愿意过来搞,那正好。工资嘛,一个月先给1000块吧,有单间住宿。”
卢振军觉得还成:“行了,那我回去就安排这事儿。”
两人说着说着,余成就睡着了。而本来因为时差没睡意的卢振军,这会儿居然也被感染了,跟着沉沉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