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堂下一片哗然,看客纷纷议论道:“明明陆氏才是原告,怎么反被被告给告了?”
“哎,何氏真毒啊,陆家小娘子怎么斗得过?”
“那县太爷和何氏眉来眼去的,定是何二私下买通县衙了……”
“哎,惨喽惨喽!”
如此颠倒是非黑白,陆浅葱心中一怒,冷声道:“宋氏含血喷人,望大人明察!”
“大胆!”黄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嚣!来人,给陆氏掌嘴二十!”
闻言,何氏瞥了陆浅葱一眼,依旧抹着眼泪,只是掩藏在袖口下的嘴唇却弯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陆浅葱冷冷的望着何氏得意的模样,又看了眼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下的黄县令,讽刺一笑,忽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官匪勾结,苍天无道。
两名高壮的衙役一左一右抓住陆浅葱,陆浅葱猛地一挣,怒道:“大人,民女才是原告,民女的状纸还在您面前,您却偏信被告构陷之词,对原告动刑!大人如此偏颇被告,未免有失公道!”
衙门外围观的人纷纷道:“是啊黄大人!何氏带人砸陆氏酒肆,我等可是亲眼所见,这件事都还没解决,你怎么能动手打原告呢?”
黄县令收了何二的贿赂,本就心虚,如今听外头民怨沸腾,纷纷为陆浅葱打抱不平,他只好软下声音,干咳道:“若是陆氏勾引何氏丈夫在先,坐实了通奸罪,那何二带头砸店,也不过是讨还公道罢了,可以谅解……”
陆浅葱冷笑一声,直视黄县令道:“敢问大人,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勾搭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