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和四哥,都跟那广东李肆打过交道,八哥窥得了他的火炮根底,就不知四哥窥到了什么,若是四哥也愿如八哥这般助我,何愁大敌不灭。”
“老四?说不定这会正满肚子骂着菩萨呢。”
胤禩和胤禟胤誐对视一眼,都哈哈笑了起来。
“晌午时分就闷在了书房里,饭也没吃,往日都能听见的念经声也没了。去年在广东遭了那么大罪,之后又被皇上摘了十东珠顶子,也没见我家主子这般消沉过,十三爷,您可得好好劝劝。”
雍王府,太监苏培盛引着胤祥朝后院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念叨着。黄昏的金光洒下,映在胤祥脸上,显出的却是一层黯淡气息。
“滚!”
胤祥推开房门,得到的是一声烦躁到极致的怒喝,反倒让胤祥振作起来。
“四哥,你怎么知道我这袍服是千针坊来的,怎么翻滚都难破?”
胤祥开着玩笑,里面的胤禛哎呀一声,急急迎了过来,满脸歉疚地赔罪。
“还是四哥你稳得住,我知了消息那会,就只想着胡天黑地大醉一场。”
“十三你啊,别笑话四哥我出丑了,实在是想不明白,十四他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圣心莫测,没人想得明白啊。抚远大将军印启封的时候,大家还以为会从几个铁帽子王里挑一个能坐得住马扎的,却没想到……”
“其他倒没什么,十四……十四太年轻了吧。”
两兄弟坐定,一番感慨,相对唏嘘。
“这位置跟那位置,就差半步,难道皇阿玛竟是把心思放在了他身上?”
胤禛终于说到了主题,经过广东之事,一番沉浮后,他夺嫡的心思烧得正旺,却被这一盆掺着冰碴的冷水当头泼下,心胸那股不甘也如将熄的炭火一般,滋滋升腾着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