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春羞答答地过去将门儿掩上,慌慌张张地压上门闸,强自镇定地道:“老爷快坐,奴家给您斟杯茶。”
杨凌忙道:“玉儿,不要忙了,我……我在书房已喝了一晚的茶了。”
玉堂春听的“噗哧”一笑,白晢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晕红,她轻轻抽回手带着笑意儿道:“那么……老爷,天色……天色也不早了,奴家给您宽衣休息吧。”
梳妆台上燃着一对红喜字的蜡烛,玉堂春穿着一身绯色轻衣,这一翩翩走近来,那轻盈的身影犹如一幅淡青浅赭的画面。
韩幼娘清纯稚嫩,就像邻家女孩般清新动人,而玉堂春的古典气质,却总使她像是画中玉人,飘渺的不像一个真实的存在。两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美丽。
杨凌看得心中一热,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玉堂春刚刚替他拉开袍带,被他一把抱住,盈盈的酥胸落在他的掌中,那双流波荡漾的眸子顿时浮起一层朦胧的雾气,整个人都瘫在他的怀中。
杨凌端详的怀中的玉人。眼前的玉堂春和披枷带锁地在舞台上唱出“苏三~离了洪桐县”的那个青衣形象交替更迭,始终无法在杨凌的心中合并成一个印象。
是的,她们是不同的,台上的玉堂春是一个坠落风尘的苦命女子,而怀中这个活色生香的女孩儿,她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除了一个名字,她和那个玉堂春已没有丝毫的关系,然而她会有幸福么?还是将要体会另一种悲欢离合?
杨凌的心中萌生起一种爱惜、一份歉疚。苏三被他拥在怀里,却是满怀的喜悦和羞涩,她闭着俏目期待着那幸福甜蜜的一刻,可是半晌却不见夫君动作,不禁诧然地睁开眼睛。
看到自己今后将服侍一生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十分的动情,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玉堂春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委曲和不甘:难道我的容貌不能让夫君满意么?
她咬了咬唇,幽怨地看了杨凌一眼,退开两步,伸手拔下了脑后的玉钗,一头秀发顿时倾泻下来,使她的秀颜陡然间更添几分妩媚,看得杨凌顿时回了神。
玉堂春满意地一嫣然一笑,轻轻巧巧地走到榻旁褪下了弓鞋,她爬到床上去将绣床左右钩上的罗帐放下,整个人罩在里边顿时如同笼在一团绯红的雾中。
那绯烟粉雾中倩丽的身影显现出姣好的曲线,杨凌瞧着她在罗帐中衣带轻扯、轻衫徐褪,跪脱罗裙,一伸手、一挺胸都透着股子优雅的美态,令人发狂的娇躯在朦胧中闪露了出来,弯的弯、圆的圆、翘的翘……
淡淡的晕红的光,映得她光滑柔腻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罗账内那份美丽简直令人窒息。玉堂春双手伸到脑后,将一头秀发一扬,魅惑的如同一个精灵般翩然扑倒在榻上,拉过锦衾半搭在身上,俏皮地说道:“前日奴家犯了规矩,今夜请大老爷执行家法!”
杨凌走上前去掀开罗账,只见绣着碧水鸳鸯的红缎被面上,流畅的溪水般俯卧着一具曼妙动人的娇躯,一头乌黑的长发如云般披于背上,下边隐隐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那双浑圆如玉柱的大腿已被锦衾掩住,触目所及毫无遮拦的只有那宛宛然一具香臀,如同盈盈沃沃野一团雪……
杨凌瞧得目眩神驰,心中的欲望终于压过了心中那可怜的一点犹豫,纵身跃上了绣床。
烛影摇红,红木雕花的绣床上,罗帐抖得像是潺潺的流水,一声声柔婉低回的娇吟如丝如缕般地从罗帐中流泻出来,那一声一韵,就似一股清泉幽咽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