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颊如抹胭脂,眼中已是一片水雾迷蒙,轻轻的伸掌向前一推,她有着身孕,杨凌怕她动了胎气,不敢硬顶,顺势靠在叠起的锦被上,马怜儿伸出舌尖猫儿似的一舔唇瓣,忽地俯身下去,已将螓首埋进了他的袍下。
“呀”地一声轻唤,几下套弄,然后那怒胀的虬龙陷入一个湿润紧凑的所在,温暖、柔软、紧迫……纤纤十指或如抚琴、或如扶箫,杨凌只觉那薄薄唇瓣内好似鳝鱼泥鳅拥挤跳跃,吸啜挑弄,令人忍不住挺腰弹动,蚀骨消魂……
不知何时,急促地喘息静了下来,房中蒙上了一层旖旎的气氛,杨凌杨凌怀拥妙龄佳人,双双倚靠在锦被上,轻笑道:“江南风气奢靡,真是一点不假,你这丫头也学坏了……”
马怜儿已漱了口,闻言撇嘴道:“那些书啊画啊,还不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读书人搞出来的,不喜欢?枉费了人家讨好服侍夫君的心意呢。”
杨凌忙道:“喜欢,喜欢,以后这就是咱家的保留曲目了。”
“啊?”马怜儿眨眨眼,杨凌哈哈一笑,一语带过。
耳鬓厮磨一阵,杨凌想起她今日刚到,便道:“早些歇了吧,一路车马,身子一定是乏的。”
马怜儿“嗯”了一声,慵懒无比地坐起身来,调皮地笑道:“夫君现在愿去哪儿睡,就去哪儿,怜儿今晚要陪幼娘妹妹,这么久不见,怜儿有好多话想说呢,可是方才人多有所不便。”
早晚都要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她和幼娘亲密,杨凌自是乐观其成,当下起身将怜儿送到幼娘房中,三人叙谈一番,让两个爱妻上床睡下,杨凌才带了房门出来。
此时天色已晚,各房中的灯也大多熄灭了,只有廊下几盏灯笼犹在摇曳。杨凌随意走向玉堂春房间,刚至廊下,忽见一道倩丽的人影从玉堂春房中出来,杨凌立在廊下,见那人姗姗而至,正是唐一仙,不由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又和玉儿聊天去了?”
“表哥?”唐一仙也有些意外,不禁奇怪地道:“表哥怎么来了?你不在大嫂房中睡,也该是陪着怜儿嫂嫂才对呀。”
杨凌笑道:“怜儿和幼娘久别重逢,有些私房话要说呢,今儿搬到一块睡去了。”
唐一仙眼珠转了转,忽然轻哼一声,嘟囔道:“仙儿不喜欢怜儿嫂嫂,她……太有心机。”
“哦?”杨凌眨了眨眼,笑道:“难得见天天笑嘻嘻的仙儿嘟起小嘴来,怜儿欺负你了?”
“那倒没有,”唐一仙气鼓鼓地道:“反正……怜儿不喜欢,本来……这是表哥的家事,妹妹不该管的,我只是看她算计玉儿、雪儿两位嫂嫂,替她们抱不平罢了。”
杨凌被她的孩子气逗笑了,他坐在廊下石条凳上,拍拍凳面说:“来,坐过来,跟哥说说,什么事叫你看不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