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一双柔软的手臂环住了正德的腰,脸蛋儿埋进了他的怀里,藏住了那一脸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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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摆在大厅里,公主们自在另一间房中布设了酒席,两边自得其乐,饮酒庆祝。
天色已经晚了,正德换了常服,出来和身边这些人喝酒庆祝。遵照杨凌的嘱咐,为了未来太子的健康,正德并不敢多饮,而且喝的是度数极低的米酒,不过尽管如此,洗净之后冠玉一般的脸庞上,还是露出一抹淡红。
皇上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谁敢缠住他喝酒,又有哪个敢去闹洞房,酒过数巡,杨凌便率先站起拱手道:“皇上,今天是您小登科的日子,可不能让新娘子久候,这酒正喝到兴处,皇上只停了一天早朝,国事太过繁忙,还是早些歇了吧。”
戴义、苗逵等人齐齐相劝,正德的心也早飞到了新房里去,就势起身,笑吟吟地道:“那……那朕就回房歇息了,你们尽管继续饮酒。杜甫,今夜在豹房安置房间,众卿醉了就宿在此处便是,呵呵……”
皇上发下话来,众人便也拱手称是,齐齐目送正德离开,待他离去重又归席,这时杨凌就凑到苗逵身边,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太行剿匪事宜了。
另一间房中,三位公主团团而坐,脸色都有点紧张,永福公主脸色发白,湘儿公主脸色发青,永淳公主俏脸通红……兴奋的。
“不是说要在我入浴时引他来见斥他大失礼仪么,那……那也勉强使得,怎么又用起药来了?不行不行,这也太卑鄙了,他若知晓经过,必然怨恨我的,再说我……怎么做得出来?”永福公主连连摇头。
“不需要你做什么,”永淳公主毫不客气地道:“姐姐一会儿乖乖回房候着,等湘儿下了药,我就说你有事传召,让他去见你。放心,妹妹当然不会让你如此草率地给了人家,只要他稍有失礼,我就呼唤内侍制住他,然后唤皇兄来。不这样怎么办?你是温吞水,他是木疙瘩,不下猛药怎能心想事成?为了一生的幸福,你就别顾虑那么多了。”
“他……他服了药,又不能……又不能……真不会有事么?”湘儿公主拧着秀气的小眉毛,战战兢兢地问。
永淳公主白了她一眼,说道:“起性的药而已,能有什么大问题?到时他被一吓,一身透汗,还敢想着云雨之事?嘁,那真是要色不要命了。没事的没事的,药下好了没?走走走,今儿皇兄不是依民礼成亲么,咱们是他唯一的家眷,替他向贺客们敬酒去,看哪个敢不喝。”
永淳公主不由分说,拉起两个姐妹往外就走。
杨凌等人见三位公主驾到,连忙起身相迎,彼此祝贺、还礼的话寒暄一番。几位公主分别敬酒,永福愧见杨凌,根本不敢与他朝面,永淳生怕姐姐惊慌露出马脚,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湘儿公主端着杯子手直哆嗦,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知该如何把杯子与杨凌换了。
她犹犹豫豫地刚要走向杨凌,今晚特地赶来,亲自负责豹房安全防卫并庆祝皇上成亲的牟斌就急匆匆从外边走了进来。牟斌向公主们施礼问了安,然后凑近杨凌耳边低语起来。杨凌听了一惊,双目一睁,急切地问道:“当真?”
牟斌点了点头,杨凌坐不住了,匆匆向公主们告了个罪,转身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