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沘城中的武王也已经得到有敌人从海上来犯的消息,而且从对方的实力判断,应该就是之前封锁对马海峡的那支大唐海军,这让武王十分的焦急,因为他知道,只凭泗沘城的那一万水军绝对挡不住对方。
就在武王刚刚将满朝文武召集在一起,准备商讨一下如此应对这次危机时,前方水军统帅派来求援的使者也到了,只不过对于是否派援军一事,满朝文武却又都有不同的意见。
“王上,末将愿带领一支队伍驰援水军!”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将站出来说道。
不过老将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人站出来反对道:“不可,现在我泗沘城只剩下一万五千步兵,连防守都有问题,若是现在调出去的话,那万一对方趁乱攻城的话,恐怕会被对方一举攻破,所以为了泗沘城的安全,绝对不可再抽调军队了!”
“这是什么混帐话,难道那一万水军将士就不是为了泗沘的安全在厮杀吗?”一位脾气火暴的武将站出来怒道。
“水军营盘建造的十分坚固,而且据得到的消息,对方的人数也并不比我们多多少,所以水军完全可以凭借着地利之势,将对方给挡在海上!”又一个反对出兵的大臣开口道。
主张出兵和反对出兵的各执一词,谁都说服不了谁,最后竟然当堂争吵起来,最后身为王子的义慈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吼道:“够了,现在我百济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哪里还有时间在这里争吵?”
一看到王子发脾气,殿上的群臣全都安静下来,只见义慈脸色铁青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转身对武王道:“父王,泗沘城中的军队虽然不多,但却还有十几万百姓,在国家兴亡之际,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命人将百姓征召起来防守城池,至于城外的水军,本来就是我泗沘城的第一道防线,这道防线若破,对方肯定会派军队安然登陆,而且对方既然敢来攻打泗沘,船队中肯定还有运输来的步兵,所以儿臣以为,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容易就上岩,还是派一支援军过去,尽量拖延对方登陆的时间!”
义慈不愧是百济下一任国主的继承者,话中分析的十分有道理,连武王听后也是感觉眼前一亮,立刻大喜道:“好,我儿果然聪慧,来人,立刻传本王的旨意,组织民间壮年男子上城墙守卫,另外调拨五千士卒支援水军!”
一听到武王绝对同意支援,下面立刻跳出数个武将主动请愿,表示自己愿意带领这支五千人的队伍支援水军。不过却见还没有退下来的义慈再次开口道:“父王,儿臣愿亲率这五千士卒前去支援,想必以儿臣的身份,肯定可以激励我百济将士奋勇杀敌!”
义慈这一开口,刚才自动请愿的几个将军全都沉默下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位义慈王子也是个知兵的人,当初就是他率领大军协助大唐攻打高句丽,虽然后来被高句丽打的大败,但却也为百济打下不少的土地,所以这次他提出来亲自出马,那么百济国内就再也没有人能与他相争了。
武王听后也是仔细考虑了一下,虽然他也不希望儿子出去冒险,不过在眼下这种时刻,义慈的确是最好的人选。想到这里,武王终是长叹了口气道:“好吧,吾儿你一定要小心行事,若事不可为,就不必再坚持,退回来我们据城而守,只要守到援军到来,那时对方肯定会不战而退!”
“儿臣遵命!”听到父亲关心的话语,义慈也有些感动,跪下来向武王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立刻点齐救援的五千兵马,从南门出来立刻就准备去支援水军。
五千人不多也不少,就算是泗沘城的城门比较宽大,但是想要全部出来却也需要一些时间,不过也正是在这段极短的时间里,却又发生一个极大的变故。
本来义慈带着五千人出城,可是在他们这五千人刚出来一半多时,忽然就听城门的东南方向忽然传一阵喊杀声,紧接着就见一支如猛虎般的唐军从夜色中杀出,眨眼间就要与义慈的军队撞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