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此地距离漠北王庭尚有几千里,我军这回出征,经由昨日之战后,辎重军械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漠北毕竟是匈奴盘踞之地,各种凶险不可预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卫青喝了口水,沉吟了一下说道。
“哎,舅舅,匈奴可战之兵昨日一战损失殆尽,现在漠北王庭正是空虚之时,凭我们这几万大军,还有什么好怕的?”霍去病不以为然,“这可是大好战机,只此一次啊!”
卫青不置可否,“你道现在我们要面对的只有匈奴人么?乌桓三族心里想着什么我们还未可知,真到了漠北那偏隅之地,谁知道他们会生出什么心思来?再者,可别忘了,西域还有三十六国。”
“那依舅舅的意思,漠北我们是去不得了?”霍去病不甘心。
“这事还是等秦大将军到了之后再议吧,这家伙肚子里鬼主意多。”卫青道。
“卫兄,你这是损我还是夸我?”卫青和霍去病正说着话,一人走了过来,正是刚刚赶到的秦城。
“秦兄,你终于来了。”卫青起身,霍去病见礼,“去病提议直捣漠北王庭,你有什么想法?”
“直捣王庭?不错的想法。”秦城在火堆前坐下来,“不过眼下还是跟在伊稚斜后面追追看。”
“秦兄的意思是?”
“卫兄可别忘了,李老将军至今还未露面!”
……
伊稚斜被卫青一路追赶,一日一夜没有半分安息,卫青停下来之后,伊稚斜又往前行了几十里,这才停下来休整了一些时候,清算得知此次跟在身边仅有六七千人,伊稚斜气的几乎吐血。翌日天没亮,伊稚斜率残部继续往漠北王庭赶去。
狼头山一败之后,伊稚斜痛失十几万大军,致使匈奴部族数年内难有一战之力,更是折损了军国大臣自次王赵信,让伊稚斜心痛不已、心力交瘁。此时的伊稚斜,还要面临回到王庭之后的危机,毕竟其本部精兵损失殆尽,这时候可容易面对内部不稳。是以一路行来,伊稚斜都心事重重,满脸阴霾。
正当伊稚斜满腹纠结之际,忽然有哨骑惊慌回报,“大单于,前方发现大量汉军,观其人数,不下五千!”
“汉军?前方怎么会有汉军?”伊稚斜大惊,脸色一阵苍白,现如今的伊稚斜,已经差不多成了惊弓之鸟。
“看得清楚,确实是汉军,正向我们这边行来!”哨骑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