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先生,我接下来会给你注射的液体并不会对你身体机能造成任何影响,放松就好。”
那人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与面前的左郴重叠在一起,大段大段零碎的记忆涌进脑海。
——“陶彧……救我……小彧……去打120……”
——“可是你忘了。这里没有信号,也没有120……程泽,我救不了你,你只能等死了。”
——“去找……左医生!去找他!”
——“你又忘了。他昨天才来过,下一次是一周后。”
——“陶彧!!!”
“左郴再去那栋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程泽的尸体已经腐烂了一大半,而陶彧被锁在房间里,神志不清。”岑徊把沏好的咖啡放到面前那人的手边。
路迁南没什么心情喝咖啡,只皱着眉头看他:“所以三年前程泽酒精中毒死后,你们就已经把陶儿救出来了?可我记得当时媒体并没有曝出还有其他人,而且为什么他最近才……”
“那天我在场,左郴是被我威胁着才把陶彧藏了起来,就在左郴工作的精神病院疗养。程泽是个酒鬼,死因是酒精中毒引起心肌梗塞,本来也牵扯不上陶彧,一旦曝出反而会把他被囚禁的事公之于众,甚至带出陶维诚的案子。我不想让陶彧再收到任何伤害。”
岑徊垂下眼,眉头紧蹙着,指腹不断地来回摩挲。
“当时由于情况特殊,左郴特意找了栋一模一样的别墅,伪装成程泽囚禁他的那栋,让他自己在里面生活。他身上的伤也是初期的时候自己弄的,后来我们把别墅里所有可能危及到他性命的东西都拿走了,受伤的情况才逐渐变少。直到几个月前,他的情况逐渐稳定,第一次自己走出了别墅。”
也才有了他们陪他演的这场戏。
书房里静默了几秒,路迁南面色沉重:“所以你今天打算怎么办?”
“我没有资格替他去决定他的人生,他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的。”岑徊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们之前在陶彧出来后确实找人假扮了程泽,但中途也是真的出现了程家派来的跟踪狂。